就在仇恨消失過後,在另一方麵,木玄抱著已經是陷入到了昏睡當中的繆玉珂,在夜色的掩護之下,再城市的樓道之間快速的穿梭著,神色極為凝重,已經不複之前那樣的輕鬆,在幾個起落之後,在他的身後也出現了一條黑色的身影,兩人一起一落,身影相互交錯。
“你是什麼時候跟上來了?”木玄頭也不回的對著身後的人問道。“在你發現魔氛不對勁的身後,準備前去查探一番的時候。”於重淡淡的回答道。
“嗯。”木玄說道,接著又問了一句,“那你怎麼看待此事?”
“二殿下說的不錯,你的確太過優柔寡斷了。”於重沉聲應道。“也許吧...”木玄輕歎一聲,眼中遊離不定,麵帶一絲抹不去的愁緒,“也許,是我真的變了吧...又或許,我至始至終根本就從來沒有改變過...這才是我的本性也說不定...”“婦人之仁。”於重以同樣的冷笑回應道,“到時候一旦戰敗,你妹妹被人抓去當成慰安婦的時候,你或許就不會這樣想了。”於重毫不留情的諷刺道。
木玄輕笑一聲,也不生氣,隻是說道,“這件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至少還有辦法可以解決。”“還有什麼辦法?斬斷她的四肢?割了她的舌頭,挖了他的眼睛,斷絕她所有和外界人交流的辦法來防止她泄露這個秘密麼?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癖好。”“不。”木玄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繆玉珂,我指的是仇恨這方麵...”“怎麼?”於重冷笑道,“你已經想好了,犧牲你這條狗命去主動修補皇子大人的傷勢?真是偉大的奉獻精神,感動的我眼角的翔都流出來了。”木玄根本就不去管於重的冷嘲熱諷,他對此選擇了完全無視的態度。
“他是一把鋒利的尖刀,若是平常,則是一柄值得讓人信任的鋒利兵器,不過現在...”木玄話鋒一轉,語氣當中透露出了一種深深的擔憂,“這把刀已然失控,已經敵我不分,不受控製了,這樣的刀,太過危險。”“你想幹什麼。”於重瞟了一眼木玄。“時候了。”木玄眼中露出了一絲笑意,“時候將刀鞘找回來了。”
“刀鞘?”於重露出了深思的表情,卻見木玄嘴角含笑,似是對其極為的有信心一般,這樣大的轉變,讓於重忽然就對這個所謂的刀鞘起了不少的興趣,這個“刀鞘”到底是何方神聖!對於木玄所值,他也隻是了解了個一知半解,“你的意思是,接下來需要限製二殿下的動作了。”木玄點頭稱是,“仇恨心思歹毒,與他合作,必須時刻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應,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這個‘合作夥伴’咬上一口,陷入被動當中。”“既然如此,那你覺得還有什麼辦法可以限製得了他的動作,無力?這對於嗜武如癡的二殿下而言,好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吧...還是說,用其他的方法,比如威脅?”
木玄聽得直翻白眼,回過頭來,無奈地看了一眼於重,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威脅對他有用嗎?他像是一個會受人擺布聽命他人的善茬麼?”“不像。”於重老老實實的搖頭道。“那你廢話這麼多幹什麼!”木玄忍不住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