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時間走得快,不想留的時候,你體驗他給你帶來的歡愉,開開心心,不想後果,想留的時候卻發現為時已晚。
高二的時間過得很快,眨眼一天又一天,見了一麵再一麵,想了一次又一次,最終還是在有數的纏繞中,一點都不光輝的落幕。
在一起的時間多了就會感覺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所以就算看不到你也還是很安心,但是知道你要離開後,一點風吹草動就感覺要墜入深淵。
天氣逐漸回溫,音樂班的人在經過楊天宋申的時間後,慢慢的感情也逐點恢複楊柳依依時,已經像柳樹跟湖水一樣,密切,關聯。
往常一樣,汪瑜跟許西跟蹤鄭楠跟楊天,天氣很熱,汪瑜坐在車子後麵感覺不到一丁點的風,其實他很想說許西跟自己的命真的好硬,整天穿梭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追男人,竟然沒被撞死,要知道,這條街上有三所高中,三所初中,兩所小學以及不計其數的幼兒園,每每放學,擁擠的人潮隻有一點好處,就是指揮交通的特警一個比一個帥,汪瑜跟許西可顧不了這些了,楊天跟鄭楠已經走遠了,許西憑著不怕死的精神和一定要追到男人的新年與決心穿梭在擁擠的人潮當中。“6、5、4、3、2、1……完了,綠燈了”汪瑜在後麵探出半個頭,鄭楠已經騎過去了,他一直沒有看到在後麵追著他們的兩個人,楊天相反,剛才不經意間的扭頭就看到這兩個瘋女人了,在燈跳到綠燈後,他開始慢悠悠的穿衣服。鄭楠騎到馬路對麵,發現楊天沒有跟來,回頭找,楊天在穿衣服,旁邊是許西跟汪瑜,鄭楠腦袋有些不經轉,旋即,他不得不讚歎楊天這個心機婊。用綠燈的時間穿完衣服,再跟汪瑜一起等了紅燈,然後滿意的離開。
晚飯空,許西汪瑜早早下樓吃飯卻在樓梯口看到楊天,汪瑜有些不知所措,飛快下樓去,楊天顯然也注意到了她。他打著電話,汪瑜已經下樓了。楊天,跟到樓梯口看著女生下樓“喂,喂,你在幹嘛呢,信號不好麼。”電話那邊的人有些焦急,“哦,你說。”楊天拿回手機放在耳邊。收回一瞬間恍惚的平靜,又是一張麵癱臉。
快速吃完飯,汪瑜許西飛快的回來,既想見到那個男生,又擔心見到會露出太多的不知所措。上樓梯,剛剛的人影已經不見了,汪瑜不知是鬆了口氣,又略帶失望,她自己一人往前走著,即希望下一步走著可以碰到那個少年,又不想讓那個少年看到她為他嬌羞的樣子,一步兩步,並沒有想象的驚喜出現,轉彎,前行,鬆一口氣又不得不接受失望。楊天在他身後跟著,眼看就要失掉機會,他快步走兩步,來到女孩身邊,慢慢的抬起手連口水都不敢咽,迅速碰了旁邊的女孩,迅速在他身邊走過去,他說,覺得時間都快停了,他感覺不到自己呼吸。汪瑜感覺有人推自己,抬頭想罵人,隻是時間凝固的時候,她說,她忘記自己要罵什麼,腦袋一片空白,連他在哪離開的都不知道,像觸電一般站住,楊天在內側走過,他的兩個夥伴在他後麵,卻繞過汪瑜。汪瑜的臉通紅,紅的、熱的她快要受不了,但還是一步都不能移動。
許西說,汪瑜剛上樓轉彎走在前麵,他就看到楊天在上一層樓下來,楊天走在汪瑜身後時,他就感覺楊天一定會對汪瑜做點什麼。
一節課,又一節課,汪瑜坐不下去了,她下樓去,到操場走,從教學區到操場要下樓梯,汪瑜遠遠的看見楊天,鄭楠都在那坐著,這也是學校的一大特色,車子放在那邊,閑人經常下課去那邊坐,心裏默默嘲笑了許西一番,這丫頭怕冷,不下來,鄭楠在這,回去一定要好好嘚瑟嘚瑟。從楊天身邊下去,又從楊天身邊上來,楊天正在跟另一跟男生說話,汪瑜小心翼翼的走到倒數第三個台階,楊天像是發現她似的,回頭,不等汪瑜反應,“我明天要走了,真的要走了,不是鬧著玩的。”他旁邊的男生一頭霧水“你說什麼呢。”楊天不理會那個男生,重重的看著汪瑜,汪瑜有點害怕這種狀態,她躲開那雙灼灼的眼,飛快的離去。她一直在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結果毫無頭緒,他忘記最重要的一點。
第二天,陽光明媚,但一切都好像懶懶散散的,不斷地有電動車在她身邊飛快的騎過,汪瑜忽然想起了什麼,拉起許西就跑,兩人到達藝術樓下,大家都在向樓下搬書,楊建忠顯然看見他,站在樓梯上,就這樣相互看著,“走吧。”鄭楠在樓上走下來,眼裏像是開心的笑,又像不舍的留戀,許西看著這個大男孩,笑了。
楊天跟鄭楠騎著電動車走了,連背影都看不見了,汪瑜的眼淚嘩嘩的往下流,她知道許西肯定也是這樣,許西在後麵抱住汪瑜“他們去學專業了,楊天是真的要走,他們是真的要走。”那天中午,汪瑜許西騎著電動車繞了一中午,那之後,到他們學完專業回來,她們再也沒有見過她們。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