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單麼,不。你孤獨麼,希望不吧。

鄭楠不喜歡她,這點劉瑄很早之前就知道。鄭楠喜歡許西,要不是當初她求了父親幫鄭楠開公司,恐怕現在鄭楠早就跟自己分手了,不過許西應該永遠不會來上海的,畢業的時候她就說過會留在南昌工作,雖然有些對不起她,但是她真的很愛他,所以一年前跟他來到上海,她依舊很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每一次的失落與歎息,她忙著撫平他眉心的皺紋,卻發現似乎她越是努力的幫他,他的皺紋越是深不可測。她對不起她,更對不起他,這在劉瑄心裏是鬱結,永遠打不開的鬱結。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愛他,更想讓他永遠陪在自己身邊,所以不得不孤注一擲。

每次跟許西相處之後,鄭楠的心總是無法平靜,他燃盡一支又一支的煙。當年,父親炒股傾家蕩產,母親受不了催債人日日敲門,終於從18樓跳下,他甚至都沒有在母親死之前見見她,回家時,家已經沒有家的樣子了,隻剩父親一人,告訴他,要麼逃,要麼還上債。他並沒有再回學校,那一年是他的噩夢。劉瑄幫他還了債,在他人生最困難時陪在她身邊,冒險陪他開公司,冒險幹一切隻要是他想幹的事,他不愛她,但他不會拋棄她。

正如往常,劉瑄為要上班的鄭楠係著紐扣,撒嬌似的靠在鄭楠身上,“爸爸說今天中午要我們回家吃飯,中午我去公司找你吧。”鄭楠回抱她一下,“好的。”臉上的表情卻像是結一層霜,笑的不自在。鄭父之前也是生意人,家裏曾經也是富裕之家,隻可惜炒股失敗,現在除了酗酒,打牌整天無所事事,他住在鄭楠另外一處房子裏,房子是鄭楠自己買的,為這事劉瑄還苦笑著說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要分這麼清楚麼。”鄭楠隻是笑著摟住她,並沒有回答。鄭楠基本上沒有去看過自己的父親,倒是劉瑄每周都去,鄭楠為這事一直很感謝她,去爸爸家當然是去劉瑄的爸爸,鄭楠的準嶽父家,鄭楠從不拒絕。

劉瑄的父親是上海商業圈有名的人物之一當地人,聽說祖上是乾隆皇帝身邊的太監總管,撈過不少油水,憑借著家族的優勢在上海腳跟紮的很穩,當然這都是傳言,不過人家的能力也是不可小覷的,當初鄭楠辦公司就是他資助的,不過他可不看好自己的準女婿。

許西今天休息,閑來無事,在汪瑜公司瞎轉悠,那天的事她沒有問過汪瑜,汪瑜也沒有想要跟他說的意願。“喂,鄭楠在哪呢。”許西躺在上發上看著一直在看財務報表的汪瑜,這個瘋子剛才把財務總監罵的狗血噴頭,現在卻看的饒有興致。“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小蜜。”汪瑜白了許西一眼,“要不,你去當他小蜜吧,總比問我強。”汪瑜離開座位按開電話“Linda,兩杯摩卡。”“我要藍山。”“一杯摩卡一杯藍山。”“好的汪董。”汪瑜眯著眼看許西,“怎麼著,你對象喜歡藍山,你就拋棄摩卡了。”許西賤笑著說“你告訴人家鄭楠喜歡喝的意思不就是要我也喝麼,不然你告訴我幹什麼。”汪瑜想了想,點點頭說“嗯,我的腳趾甲好像有點長了。”許西坐起來,眼珠都快翻出來。

楊天結束在墨爾本的拍攝,下飛機直奔汪瑜公司,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見到她會想的那麼緊,經紀人ShawnXiao在身後跟著,“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就可以。”楊天給肖珊一個大大的微笑,肖珊自己一個人停在原地。這幾天楊天一直拿著手機自己一個人傻笑,拍攝進程出奇的順利,他不耍大牌她都不習慣了。楊天現在是整個娛樂圈的寵兒,電影檔期已經排到肖珊都數不出來了,下一場應該是到北京參加下場電影的開機儀式,不知道為什麼卻飛到上海,肖珊好像有些把握不住他了。自從楊天出道後,肖珊一直是他的經紀人兼貼身助理,楊天不管什麼事都會叫上肖珊,這次自己卻意外的被拋棄了,她心裏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