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月仙提供的信息,老拐麵露喜色。邵玉便猜測,他方才的陰沉真是因為田炳壯父子。
“主公,夫人,月仙交待的事情主要有兩方麵,一個是平幽城裏的情況,還有一個是邢都的。”
說到這裏,他停下來,看看麵前漂亮得不像話的一對妙人兒,等待他們的反應。
楚伯陽蹙了一下濃眉,別開臉,似乎在逃避邢都的消息。“先說說平幽城的情況。”
“是!”老拐咧咧嘴。
“密使總共有三人,除了月仙在望縣,平幽城和邢都各有一人。平幽城裏的叫綠芍。”
“但是不像月仙這樣公開活動,沒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兩人之間靠小麻雀傳遞消息,最近一次傳遞消息是三天前。現任梁國國主病重,消息被封鎖地死死的,平幽城裏依然歌舞升平。”
這個消息對楚伯陽和邵玉沒有什麼觸動,他們又不打算攻打平幽城,更對那個國主之位沒有興趣。
“邢都呢?”邵玉問道。
老拐看了楚伯陽一眼,整肅了臉色,這才說道,“前兩天傳來最先消息,楚相爺被彈劾,在家閉門思過一月有餘。華國北部邊境發現有人在打聽三不管鎮和清水莊,應該是楚相爺的人,這幾天說不定已經到三不管鎮了。”
楚伯陽眉頭一皺,沉吟片刻問道,“那邊的密使是誰?”
在定國公身邊跟了那麼幾年,邢都的情況他不說了如指掌,對於基本麵確實大致都知道。所以,他問得很具體,是誰?青樓頭牌?哪一座青樓?哪一位頭牌?
老拐躬身回道,“得意樓清歡姑娘!”
書房內瞬間沉默了。楚伯陽想起了依稀聽說過的關於陳梓牙的傳言,這得意樓似乎就是他常去眠花宿柳的地方。倒不知陳梓牙知不知道清歡的身份?
邵玉此時也在回想,老拐便悄沒聲息地退了出去。
仔細搜索了一遍殘存的記憶,邵玉確定自己沒有跟楚伯陽的父親打過交道。唯一見過的是楚伯陽的繼母,那場麵,簡直可以說是被唾沫星子淹沒窒息的血淋淋的記憶!
突然,邵玉開小差了,想起一件詭異的事情。那時候的邵小姐是多麼的柔弱,雖然性情剛烈,卻也隻能去尋思!怎的跑到那邊以後竟然就變成了青春期叛逆之後,再也走不回來的偏執狂?
從出神中醒悟過來,見楚伯陽還在尋思,擔心地問道,“夫君,你父親若是差人來找你回去,你怎麼辦?”
楚伯陽回過神來,星眸登時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苦笑道,“當初既然敢從禁衛軍手裏把你搶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他現在處境堪憂,才想起來找我,我又能如何?是回去領罪呢,還是幫他坐穩相位?我可沒那個本事!”
“那萬一他處境凶險怎麼辦?既然派人來找,一定是到了很危急的邊緣了吧?”
邵玉愁眉不展,是真的擔心。倒不是擔心那位相爺的處境,而是擔心萬一出事了,楚伯陽會後悔,然後迫不及待地千裏迢迢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