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裳哪裏知道,除了他所推測的三種情況,還有一種最壞的情況,那就是他推測的三種情況都是猜對的!
事實上,一直不顯山露水的莫幾流,雖然在明麵的局勢上,似乎完全威脅不到莫遂,可一旦真到了兵戎相見的地步,他手底下的力量未必就比不過莫遂。
吳庸見銀裳一直不說話,便譏諷道:“怎麼?這就怕了?我也實話跟你說了,別看莫遂現在好像大權在握,勝算很大,可那隻是大公子一直在隱忍,在等待機會而已,而眼下就是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銀裳下意識的追問道。
吳庸轉頭看了一眼站在數百米外觀戰的莫遂,還有站在莫遂身邊的男人,冷笑道:“當然是直搗黃龍的機會。”
此言一出,銀裳頓時臉色大變,就連正在混合鱗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因為吳庸說的若是真的,他們繼續在這裏和吳庸耗下去的話就很危險了。
拿不定主意的銀裳抬眼看向了狂刀和佛跳牆,顯然是想詢問兩人的意見。
“想問就問吧,我保證不會趁機對你們出手,當然前提是你們不耍什麼花樣。”吳庸說道。
狂刀和佛跳牆聞言,是你看我我看你,也和銀裳一樣拿不定主意。
這當然不是他們不怕死,如果沒有倪征在外麵盯著的話,他們肯定是立刻就和吳庸達成共識放吳庸也放過他們自己了。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倪征這個實實在在就在外麵站著的威脅,而吳庸所說的援軍卻是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一切都隻是吳庸在空口說白話,未必就是真的。
佛跳牆甕聲甕氣的說道:“我要吃了他的馬,其它我不管。”
狂刀苦笑著搖搖頭,對吳庸說道:“你就別浪費唇舌了,我們是不會放你走的。”
“唉……你們這又是何必呢,這樣打下去的話,不說我的援軍到了你們會怎麼樣,就算我沒有援軍,隻要你們那邊坐鎮的高手不出手,你們最多也就跟我打個兩敗俱傷,劃得來麼?”吳庸說道。
這時奇雲突然開口道:“你還不明白麼?劃得來劃不來根本就不是重點,從我們打算使用絕招對付你的時候,對付你就已經是一件劃不來的事情了。”
吳庸聞言微微一怔,剛要開口說,既然這樣他們還堅持什麼,就注意到奇雲臉上的無奈苦澀,完全是一種被逼無奈的感覺。
吳庸疑惑的轉頭看向狂刀,又看向銀裳,除了佛跳牆的表情是憤怒之外,另外三人的臉上都是同樣的無奈之色。
“你們……是在怕那個坐鎮的高手?”吳庸意識到他們不敢直接明說,便用氣勁控製住聲音,不讓聲音傳出太遠,這樣一來倪征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聽的到他們在說什麼。
這樣一來,銀裳他們自己沒說,吳庸說了什麼倪征也不會知道,就不用擔心惹到倪征了,狂刀和銀裳當即就幹脆的點了點頭。
吳庸看著三人的表情,相信要不是實在不敢得罪倪征,三人早就對倪征破口大罵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