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韋建國嘴角勾勒出一抹苦笑,他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出了口氣。
雖然已經是下班時間了,可是,韋建國並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到在醫院的宿舍,而是坐在診室裏,一直坐了有一個半小時。
在這一個半小時的時間裏,許致知也一直陪伴著韋建國。
此時,許致知清了清嗓子,他語重心長的說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那也不能一點臉麵都不要了啊?”韋建國歎了口氣,不複往日的神采。
“自家人,要什麼臉麵?”許致知猶豫了一下,然後不以為然的說道。
“若說是自家人,倒真是了。”韋建國點了點頭,他淡淡的說道:“平素裏,我最看不上的人,現在要我去求他,我也拉下這個臉了,可是,人家因為自己家人的這層關係,已經盡力了,結果卻不太好,如今,再要我去求人家,那就不是求了,而是為難了。”
“你就不能迂回一下嗎?”許致知當然知道韋建國的顧慮,他提議道。
“歐陽鳳凰是五龍市的首富,什麼都不缺,你讓我怎麼迂回?”韋建國不禁樂了,他大方的說道:“平素裏,我嘲笑他沒有文化,最看不上他,現在倒好了,讓我低三下四的去求他,而且是反複的求,我這張臉啊,算是徹底的沒了。”
“他也不是什麼都不缺。”許致知在鄭梧桐處也碰了釘子,無奈之下,隻能兵行險著。
“你說說,他缺什麼?”韋建國愣了一下,不禁問道。
“你這個侄女好像上大學了啊?”許致知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幾個意思?”韋建國愣了一下,他不禁皺了皺眉頭,說道。
“歐陽鳳凰膝下無子,現在有個女婿,倒也不錯。”許致知認真的說道。
“就算有個女婿,這又跟咱們有什麼關係?”韋建國愣了一下,他沒有想明白。
“表麵上看,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如果咱們去慶祝一下,倒也沒有什麼不妥嘛。”許致知老謀深算的說道。
“你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韋建國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為了專業,拚了倒也無所謂。”
“這不算是丟人的事情。”許致知點了點頭,然後緩緩的說道:“你跟歐陽鳳凰到底是什麼關係?”
“雖說是自家人,卻也是八杆子打不著的遠親了。”韋建國平靜的說道:“我隻是歐陽家的一個養子罷了,而且,跟歐陽鳳凰還不是一個爹,所以……”
“原來是這個樣子。”許致知知曉了內情,他的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容,道:“能扯上關係,就好辦了。”
韋建國怎麼都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翹板而已,不過,為了醫術,他願意當這個翹板,所以,也就厚了臉皮,試探性的說道:“從歐陽若水,我侄女身上下手?”
“就這麼辦吧?”許致知肯定的說道。
“我這個侄女,若論智慧,可勝她老爹,到時候,被人家看穿了,我就一點自尊都沒有了。”韋建國認真的說道。
“如果失了這次機會,咱們會後悔一輩子。”許致知認真的說道。
“拚了。”韋建國握緊了拳頭,他咬了咬牙,然後就找到了歐陽若水的手機號碼。
“誰的電話?”聽到歐陽若水的電話響了,歐陽鳳凰自然的問了一句,如果是在家裏,他斷然不會多言,可是,這是在歐陽若水和吳庸同居的家裏,按理來說,他上門是客,所以,明知是歐陽若水的電話,他也隻是出言提醒一下。
“這個點兒,誰會打電話呢?”歐陽若水的手機放在茶幾上,她來到茶幾前,拿起了手機。
看著歐陽若水平靜的表情,歐陽鳳凰愣了一下,他知道,歐陽若水表現的越是平靜,大腦就愈發的運轉,於是乎,他試探性的問道:“有什麼困難?”
“倒也不是什麼困難,隻是,比較有意思罷了。”歐陽若水的嘴角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就接了電話。
“若水啊,我是你叔叔。”韋建國清了清嗓子,試探性的說道。
“如果沒有事情啊,你就是我叔叔,如果你有事情來求我,給我添麻煩,你就不是我叔叔。”歐陽若水平靜的說道。
“你這孩子,盡會拿我調侃,從小到大,我什麼時候給你添過麻煩。”韋建國愣了一下,他尷尬的說道。
“既然您不是給我添麻煩的,那您怎麼會想起我這個侄女呢?”歐陽若水淡淡的說道:“難道,您想跟我談一下股票?”
“你知道,我這人向來對錢沒有什麼興趣。”韋建國咳嗽兩聲,認真的說道。
“哦,那我還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歐陽若水半揶榆的說道。
“那個,啥啊,我聽說,你交了個男朋友?”韋建國嘴角在抖動著,他望了一眼許致知,看到的是鼓勵的眼神兒,於是乎,他心一橫,道:“正合適,我這裏發了一點福利,今天,就到你家裏坐客,順便幫你把把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