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工作時間還沒有開始,年假還沒有結束。
當刁彩虹出了祥瑞寵物醫院的時候,越想,心裏越不是滋味兒,於是乎,她不假思索,便直接拔通了一個朋友的電話,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被欺負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了,她並沒有說是祥瑞寵物醫院,也沒有說這個人是吳庸,而是說,自己被一個藥師和一個保安欺負了。
既然不是祥瑞寵物醫院,也不是吳庸,自然也沒有人會在意一個藥師和一個保安是什麼人,畢竟,像這類的人群,大家也都知道,通常沒有什麼背景,所以,接電話的這個人,看在刁彩虹的麵子上,倒也是爽快,當即說,他要關注一下這件事情,於是乎,他就給自己的下屬打了個電話,然後就繼續打牌了。
接電話的人叫應百順,他是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上麵有話了,他自然不會懈怠了,所以,即使是放假的時間,他還是按照領導的意圖,找到了趙山河和蔣勝,看著這兩個人,他俯視著他們,道:“我是衛生局的工作人員,現在有人舉報你們……”
“你是哪裏的人?”聽到應百順的話,蔣勝愣了一下,然後不解的問道。
“衛生局的……”應百順重複了一遍。
“哦,你是衛生局的啊。”蔣勝點了點頭,然後看著應百順,認真的說道:“是刁彩虹讓你來的吧?”
“不管是誰,把你們領導叫出來吧。”此時,應百順倒也沒有慌張,這種事情,他見多了,隻是,像這麼年輕的人,處事這麼穩當的,他倒是沒有多見,畢竟,他覺得,這隻是一些小事兒,不過,這些小蝦小蟹的,實在是沒什麼本事。
“我們領導沒空兒,有什麼事情,你就跟我們說吧。”此時,趙山河猶豫了一下,他便淡淡的說道。
“你們不要後悔……”應百順冷哼一聲,然後說道。
“你不就是刁彩虹叫來的人嗎?”蔣勝冷哼一聲,直接不給麵子了,道:“把你的工作證拿出來?”
“你……”應百順倒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說,因為出來的急,他根本就沒有帶工作證兒,所以,一時間,他也拿不出來,隻是,當他看著蔣勝這樣的強硬態度時,心裏便來了火氣,什麼時候,他們到下屬單位,會受到這樣的窩囊氣了,所以,他就愈發的生氣了。
“你什麼你,你要是沒有工作證兒,就別在這裏充當大尾巴狼。”蔣勝不以為然的說道。
應百順一時間,也沒有任何的辦法,想了一會兒,他又給領導打了一個電話,跟他們說了一下,這裏暴力抗法的事情。
這個時候,領導想都沒有想,直接讓警察局的同誌們,幫忙來處理這件事情。
警察局這種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會有值班的人,所以,很快就有人來到了祥瑞寵物醫院。
而隨著警察的到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發生了改變,畢竟,這件事情鬧大了,而且,正在急速度的發酵。
警察到來後,聽到了應百順的話,他們立即要將蔣勝和趙山河帶回去,這個時候,獸醫係一班的學生不幹了,他們雖然是學生,雖然沒有什麼背景,可是,他們也是下了半年的苦功,練過功的人,麵對兩個警察,他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所以,他們立即把他們給圍了,一言不合,大有大大出手的陣式。
兩名警察也沒有想到,一些個學生居然會有如此的氣質,一時間,竟然蒙圈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如果說,這樣的小事兒,在其他人那裏,算是不愉快的話,那麼,在這些排隊的人眼裏,不少人拿著這事兒,根本就不當回事兒,如果他們不是到這裏來看病的,如果屋裏坐的不是吳庸,那麼,他們隻要一個電話,就能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而現在,他們耐著性子冷眼相看,隻因為裏麵坐的是吳庸,可是,這已經嚴重耽誤了他們看病的進度,所以,他們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的燃燒著,而他們的心裏,也記住了刁彩虹這個名字。
“你們想幹什麼?”警察立定而立,他們警惕的看著男生女生們,兀自不敢相信的說道。
“想幹什麼?”淩超站了出來,道:“我們是守法的公民,你憑什麼抓我們?”
“就憑有人舉報。”警察說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就在眾人僵持的時候,吳庸從診室裏出來了,他看著眾人們,淡淡的問了一句。
淩超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吳庸認真的聽完了,然後看向了跟在身後的齊生活,淡淡的說了一句,道:“這就是你的親戚?”
“我再跟她聯係一下。”齊生活隻覺得額頭處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他覺得煩燥的很,於是乎,他很快便給刁彩虹打了一個電話,把這裏的情況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