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開的藥非常的簡單,就是一些培本固元的普通藥物而已。
隻是,許如意卻從中看出了門道,主體思路就是清肺,調脾,補腎,這個思路,突然想到了《皇帝內經》裏的一句話,腎者主水,受五髒六腑之精而藏之,五髒盛,乃能瀉……不就是說的這個思路嗎。
不由得,她看吳庸的眼神徹底的變了,這一次,是徹底的心服了。
接下來,因為有了程方例子,程夫人問診就更加的快速了,雖然沒有像程方這樣快速起效,可是,吳庸開了三副藥,他保證,三天之內,程夫人的身體就會大幅度的好轉,而且,他還給了三天之後的藥方。
就這種對病程的把控程度,許如意拍馬不及,所以,她心裏剩下的,就隻有震驚了,原來,她父親所說的,並不是吹牛,如果這樣的橫向,縱向對比的話,吳庸真的是很高的水平,她確實垃圾的很啊。
在程家住了一會兒,吳庸就借口時間太晚了,就離開了。
一直把吳庸送了出去,程方才問程小雨,道:“你是怎麼碰到吳庸的?”
程小雨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她總結道:“這事兒,也就是巧合吧。”
“能進咱們院裏的人,而且,還是有特別通行證的人,會是巧合嗎?”有著豐富社會經驗的程方當然不相信這是巧合,當然了,他也沒有把吳庸想成特務,隻是,對於吳庸的背景,他覺得,有必要了解一下,畢竟,這是一個相當牛13的人,受人恩惠,不能忘記啊。
“這是你們大人的事情,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程小雨打了個哈欠,道:“時間不早了,明天,我還要玩呢,我先睡了。”
“你這孩子……”程方也無可奈何,隻是,他覺得,吳庸不是一個一般的人。
出了138號院兒,吳庸上了自己的途觀車。
這個時候,許如意也上了吳庸的途觀車,並且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你怎麼也上來了?”吳庸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如意,不解的說道。
“我不上你的車,難道,你讓我走回家嗎?”許如意翻了個白眼兒,道:“你可是當師伯的人。”
“可是,咱們並不同路啊。”吳庸歎了口氣,道:“之前,你是怎麼來的?”
“之前還有公交車,現在沒有了,你真的忍心讓我走回家嗎?”此時,許如意可憐楚楚的望著吳庸,端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樣兒。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吳庸一定以為這個師侄女有精神分裂症,簡直就是雙重人格嘛,不由得,他搖了搖頭,道:“你這是賴上我了,是不是?”
“你不是問我有沒有男朋友嗎,我告訴你,我沒有,不如,我就做你的女朋友吧。”許如意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吳庸直接拒絕了許如意,十分肯定的說道。
“她們在京城嗎?”許如意想了一下,然後試探性的問道。
“當然不是。”吳庸看了一眼許如意,本能的覺得,她的思維要跳躍。
果不其然,聽到吳庸的話後,許如意輕輕一笑,道:“那我就當你在京城的女朋友就好了。”
吳庸:“……”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許如意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還是送你回家吧。”吳庸歎了口氣,感慨的說道:“現在的孩子,這都是怎麼了……”
“對了,明天的事情,你不要忘記了,我要去購物,你要到家裏來接我。”許如意提醒著吳庸。
“針灸推拿大賽,對五龍醫科大學十分重要,你可不要騙我,不然的話,別怪我翻臉無情。”吳庸也重複的說道。
“我既然敢跟你說賽程安排,那就說明,我知道內幕,況且,咱們才是真正的自己人,我會欺騙你嗎,畢竟,你是我的師伯嘛。”許如意十分肯定的說道:“而且,我跟你說,我們國醫大學隻是第一道屏障而已,他們南海醫院,才是真正的殺手鐧,如果我們淘汰不了你們,到時候,恐怕,他們會無所不用其極。”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吳庸輕鬆自然的說了一句。
“你好像對自己的同學特別有信心。”許如意頗為不解,之前,吳庸還是比較擔心的,隻是,過了一天的時間,他就變得自信了,也不知道,他的自信來自哪裏,畢竟,一個人強,不代表著一個團隊強,而針灸推拿大賽,最後的團體獎,也是非常重要的,畢竟,這才是影響一個學校的根本。
“是啊,在你的身上,我突然找到了自信。”吳庸十分肯定的說道。
“在我這裏,你居然能夠找到自信?”許如意側眼看了吳庸一眼,然後不解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了解了我的水平,也就知道了你們五龍醫科大學的學生,在這次針灸推拿大賽上的實力水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