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老二的家中,吳庸閑著無事,也沒有辦法練功,所以,他隻能陪著許老二一起煎藥。
要說,許老二真不是一個高手,可是,煎藥這種活兒,他絕對是高手,在他的家中,砂鍋,瓷鍋,不鏽鋼鍋,一應俱全,而且,就連木材也是極為講究的,軟的,硬的,不軟不硬的,一應俱全。
吳庸看了之後,也是頗為滿意,不過,他並沒有插手煎藥的事情,隻是,靜靜的坐在旁邊。
因為是在城裏,煎藥的時候,不能用自來水,所以,許老二是取了井水之後,才開始煎藥的,一切妥當之後,他便在吳庸的旁邊坐下了,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恭敬的說道:“師兄,這藥的劑量如此之大,而且,除了一味極陰之藥,全部都是升陽壯陽之藥,這要是人吃了,會不會吐血而亡啊?”
“你覺得,我是個庸醫啊。”吳庸搖了搖頭,調侃的說道:“我雖然叫吳庸,可是,我也不是拿人生命開玩笑的啊。”
“可是,這種藥,真的不能給人吃。”許老二擔憂的說道。
“這種藥,其實,以前是有一個名字的,可是,我給忘記了,不過,老頭子說,這種藥隻能用在極寒之體上,常人若是服用了,必然爆斃而亡。”吳庸感慨的說道。
“原來是專藥專用啊。”聽到吳庸的話,許老二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敢用。”吳庸也點了點頭,一咧嘴角兒,道:“畢竟,這藥的組方,實在是古怪的很了。”
“不僅是古怪,而且霸道無比。”許老二十分肯定的說道。
“對了,除了這些熬成藥外,你還要給我弄一點兒,做成丸劑。”吳庸肯定的說道。
“好的,弄完這些,我就去準備。”許老二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許老二是個聰明人,他並沒有問吳庸,這些藥是給誰吃的,當然,他也沒有記下藥方,因為他知道,但凡是用這種藥的人,必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然的話,一旦出了人命,到時候,恐怕會央及自己,所以,對於這種高風險的事情,他基本上,沒有什麼興趣,不過,既然吳庸交待了,他還是會認真的去做。
揀藥煉藥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也隻用了一個小時而已。
吳庸取了藥,然後就開著自己的途觀車,重新來到了寧傾城的四合院裏。
再次見到吳庸,而且,看他的手裏還提著一個保溫瓶,寧傾城並沒有多說話,隻是淡淡的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敢來。”
“那我就應該吹完牛13,腳底抹油嗎?”吳庸翻了個白眼兒,自顧的打開了保溫瓶,然後找了個杯子,把藥給倒出來了。
寧傾城看了一眼濃黑的藥汁,她淡淡的說了一句,道:“我不喜歡喝苦的東西。”
“這個東西不苦,雖然不甜,可是,也不是難以下咽,應該是微辣的狀態。”吳庸肯定的說道。
“哪裏有不苦的草藥。”寧傾城鄙夷的看了吳庸一眼,不客氣的說道。
“如果它是苦的,那麼,你就親我一下,當是懲罰我了。”吳庸平靜的說了一句。
“你真的以為,我會喝這種來曆不明的藥嗎?”寧傾城淡淡的說了一句。
“除非你想試試,我敢不敢打你,或者說,我喂你喝,也是可以的。”吳庸的目光平靜,顯然,他不想使用武力,可是,並不介意使用武力。
“你就是個混蛋。”寧傾城瞪了吳庸一眼,她慢慢的坐下了,拿起了吳庸給她倒的藥,先放到鼻尖聞了聞,居然真的沒有苦味兒,正像吳庸所說的,她聞到了一股子淡淡的麻辣味兒,不知道為什麼,她又試探性的嚐了一小口兒。
“怎麼樣?”吳庸關心的問了一句。
寧傾城沒有說話,一小口的藥進了嘴裏,並不像是其他醫生開的藥那樣難以下咽,她覺得,吳庸開的藥並不是那麼的難喝,甚至,這種微辣的感覺,隨著藥液進了口後,就開始進入她的身體,散發出陣陣的熱量,雖然很微弱,可是,卻持續不斷的增加著,當然,跟她身體裏的寒氣相比,就微弱的多了,隻是,經這熱量一刺激,她體內的寒氣候仿佛爆怒了,瞬間失控了,不由得,她打了個激靈,然後就瑟瑟發抖了。
如此情況,似乎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吳庸並不感覺到意外,督促道:“趕緊把藥喝下去。”
這個時候,寧傾城也知道馬乎不得,所以,下意識的,她兩三口就把藥喝了下去。
冷熱的對抗依然在繼續,可是,當全部的藥物喝下去後,她的身體漸漸的平靜了,寒氣雖然沒有被去掉,可是,卻與藥力形成了僵持,最關鍵的是,這種僵持不是纏鬥,而是各距一方,互不幹擾。
多少年了,寧傾城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如此的溫熱,如此的舒服,舒服的她甚至想要低吟一聲了,不過,吳庸在旁邊,她不可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