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老爺子們已經不管事好多年了,可從來沒有見他們發火兒,可是,他們不管事兒,不等於他們沒有脾氣,他們有脾氣,又有能量的前提下,這些後輩們也有些害怕,畢竟,隻有他們知道,他們經營數十年的關係,在同州市錯根盤節,到底有多厲害。
“爸,我哪裏做錯了嗎?”某局的領導本來坐著,這個時候,如同被燙著了一樣,立馬站了起來,小心奕奕的說道。
“你這工作,算是白做了,怎麼好賴不分呢?”老頭吹胡子瞪眼,不悅的說道。
“爸,我要是哪裏做的不好,你跟我說了一下,我改還不成嗎?”領導鬱悶的說道。
“你做的很好,是我做的不好。”老頭子歎了口氣,說道。
“爸,您怎麼這麼說呢?”領導更加的緊張了,小心奕奕的說道。
“是我教子無方。”這時,老頭子猛的一拍桌子,憤怒的說道。
聽到老頭子的話,領導膝蓋一軟,差點跪下了,雖然沒有跪,可是,他從來沒有看到自己的父親發這麼大的火兒,所以,他徹底的軟了,道:“爸,有什麼事情您盡管說,我一定給你辦了。”
“你先在家裏侯著吧,我去見一位老朋友。”這時,老爺子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就這樣,這位領導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就家裏呆了一天,即使是他非常的忙,也不敢回到單位去。
這樣的情況,在當下的環境裏,還有非常的多,而且是同一天,所以,一時間,同州市裏有很多的傳言,當然了,還有許多人心驚膽顫的,生怕是出了什麼樣的事情。
在同州,活著的老人們是非常多的,畢竟是藥都嘛,大家都會養生,所以,當七八個老頭子一起來到華老家的時候,倒也是正常的事情,畢竟,大家一起交流,這在平時,雖然不經常做,可是,偶爾也一起坐坐。
“呦,華老頭居然舍得把自己的雲霧拿出來了,看來,我今天是有口福了。”一個老頭兒,聳了聳鼻子,高興的說道。
“老祖頭兒,就你鼻子尖。”華老聽到了這個聲音,他立即就判斷出,來的人是誰了。
“這麼好的東西,怎麼能落了我呢?”老祖頭人未到,聲先到,等他到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卻不是華老,而是許老二,他似乎有些激動,本來就不太穩的身體,更加的搖晃了,他指著許老二,激動的說道:“老弟,你來了,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啊……”
“您這不是知道了嗎?”許老二的嘴角一咧,淡淡的說了一句。
“洪老頭告訴我的,和你親自找我,能一樣嗎?”祖老頭抱怨的說道。
“其實,就算你不來,我也會親自找你的……”這時,許老二看了一眼吳庸,然後說道:“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師兄,叫做吳庸。”
“吳庸?”顯然,祖老頭跟華老的身份是不一樣的,他隻是許老二的朋友罷了,所以,他聽到吳庸後,並不怎麼驚訝,不過,大師兄三個字兒,還是讓他起了波瀾,道:“這麼小的年紀,就是你的大師兄了,非常的有前途啊。”
“我全靠師兄罩著……”這時,許老二非常謙虛的說道。
“坐下喝茶吧,稱著現在還清閑……”華老看著激動的祖老頭兒,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對,我可是聽說了,半個同州市,人心慌慌的……”祖老頭兒看著華老,道:“你們這是鬧什麼鬼呢?”
“也不是我們鬧,就是現在的小輩兒,做事少知道輕重,損壞了我們的利益,所以,我得找他們說道說道。”華老肯定的說道。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所以,我把孩子都叫回來了,都在家裏侯著呢。”祖老頭認真的說道:“真動手的時候,算我一個。”
“行,不會落了你的。”華老點了點頭,道:“要不然,就浪費了我這杯雲霧了。”
類似的情況,不斷的出現在華老的別墅裏,幾個老頭子坐到一起,說話也不緊張,聲音也不大,可是,做起決定來,就像是吃飯喝水那樣簡單,這讓坐在一旁的吳庸有種苦笑不得的意思了。
“你不用在意,他們就是這個樣子。”許老二在一旁解釋道:“我聽老頭子說,他在這裏的時候,可是平安的很了,根本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歸根結底,是現在的年輕人,沒有原則了。”
“我倒是不緊張,就是,沒有必要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吧?”吳庸咧了咧嘴角兒,搖了搖頭,其實他也知道,這些老頭們不光是為了他,而是在借著這個事情,在給同州市的一些人上眼藥兒,讓他們知道,同州不光是他們的,還是這些老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