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醒了,我去看看他。”弘泉仿佛得到了特赦令一樣,立即站了起來,慌張的朝著臥室跑去了。
吳庸看著逃跑的弘泉,他覺得女人真是一個奇怪的動物,之前明明表現的很灑脫,可是,恢複本性之後,又變得嬌羞了,最關鍵的是,他分明看得出來,弘泉不是裝出來的,包括之前的金銀,亦是如此,都具備兩麵性。
“爸,您醒了……”弘泉來到臥室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男人。
這是一個消瘦的男人,渾身上下,仿佛隻剩下骨頭了,他看到進來的弘泉後,輕輕的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是你媽回來了呢?”
“我媽上班呢,回不來,我工作結束了,就提前回來了。”弘泉認真的解釋道。
“我聽到外麵有人在跟你講話,是什麼人啊?”男人疑惑的問了一句。
“是我的一個朋友,他是一個醫生,我請他來給你看病的……”弘泉慢慢的解釋著,道:“現在您醒了,要不然,我把他叫進來,讓他給您把把脈?”
“你什麼時候有老中醫朋友了……”男人盯著弘泉,叮囑道:“弘泉啊,出賣靈魂的事情,咱可不幹啊。”
“爸,您放心吧,我保證隻幹合法的事情。”弘泉保證的說道。
這時,男人才輕輕的鬆了口氣,說道:“你把人家請進來吧,不要待慢了人家。”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弘泉點了點頭,然後就出了臥室,來到了客廳裏,她看著吳庸,解釋道:“我爸醒了,你到裏麵給他看看吧?”
“行。”吳庸扯了張手指,擦了擦手,然後就換了一副笑臉兒,就進了臥室。
看到吳庸後,男人愣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所謂的中醫都是老頭兒,現在,進來一個半大小夥兒,他不禁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夥子,你師父沒有跟你一起來嗎?”
“就是我給您瞧病啊,用不著我的師父,再者說了,我師父已經仙遊了。”吳庸打趣的說道。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顯然,男人不太相信吳庸。
“我真的不跟您開玩笑,您別看我長得小,可是,我醫術好呀。”吳庸咧著嘴角兒,保證的說道:“不信您就讓我給您把把脈,如果我哪裏說的不對,您不用我就是了。”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你的年齡,實在是太小了,跟我的認知,還是有區別的……”男人自顧的解釋,生怕吳庸生氣了。
“一般人都這樣想,不過,經我手治好的人和動物,數不勝數了。”吳庸肯定的說道。
“你還治動物啊?”聽到吳庸的話,男人愣了一下,他疑惑的看向了旁邊的錯愕的弘泉。
“是啊,高明的中醫,人和動物都可以治的,要知道,我們是評脈說事的,動物不能說話,所以,難度還要大一些呢。”吳庸淡淡的說道。
聽到吳庸的解釋,男人點了點頭,由衷的說道:“你說的有道理。”
“好了,你們不要閑聊了,還是趕緊把脈吧。”此時,一旁的弘泉催促的說道。
“弘泉啊,不要催人家……”這時,男人看了弘泉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哦,我知道了。”弘泉聽到男人的話,她點了點頭,然後,就不說話了。
吳庸認真的給男人切著脈,開始的時候,他說的蠻好的,可以評脈說話,可是,真搭脈的時候,他就不說話了。
男人看著他切的認真,也就沒有打擾他,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切完脈之後,吳庸放下了男人的手,他如實的說道:“叔叔,您的這個病啊,不輕啊。”
“白血病,能輕得了嗎?”男人倒也看得開,感慨的說道:“無奈啊,拖累他們娘倆了。”
“雖然不輕,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吳庸表情雖然凝重,可是,他還是說出了實情。
“有什麼好的辦法,不管什麼辦法,我都願意試試。”男人肯定的說道。
“其實,就是在前幾天,我在同州市,還治療了一個類似的病號兒,她叫徐曉亭……”吳庸淡淡的說了一句。
“徐曉亭……”聽到這個名字,男人愣了一下,疑惑的說道:“她是你治好的嗎?”
“當然是了啊。”吳庸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你可以問問她的家人的。”
“爸,您的意思是,是其他人治好了這個徐曉亭,然後,你懷疑吳庸撒謊嗎?”弘泉瞪大了眼睛,說道。
“這個徐曉亭我是知道的,一直在城裏的醫院裏治療,可是,就在今天,醫院裏宣布,徐曉亭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基本上,算是好了吧。”男人慢吞吞的說道。
“哦,是這個樣子啊。”吳庸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了,畢竟,他栽的桃子,結果桃子熟了,讓別人給摘了。
“爸,他不會騙咱們的……”弘泉肯定的說道。
“您要是相信我,我就給你開個方子,您吃了之後,基本上,就會跟徐曉亭差不多。”說到這裏,吳庸肯定的說道:“從脈象上看,你們倆的脈,基本上是相同的,隻是,在後期的調理上,著重點會有些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