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的左肩被一顆子彈洞穿。
鮮血頃刻間染紅衣襟,染紅郭玲玲那張精致的臉。
那肆意流淌出來的鮮血啊!跟他貼著自己的心一樣溫暖。
郭玲玲的神經登時緊繃。
“你怎麼樣?”顫音不穩,是郭玲玲殷切關心,是郭玲玲萬分緊張的具體表現。
隻是吳庸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此時正麵對著怎樣的危機占據了他的全部心神。
吳庸用力推開郭玲玲,同時站起身子時左時右的向前狂奔。
他在用身體做靶子去吸引那個藏身在暗處的狙擊手,如果還有子彈就對自己來吧!
郭玲玲你個傻姑娘怎麼還不跑了?
同樣是朝著狙擊手迎麵而上的雛鷹顯然是個失敗者。
因為在吳庸出現的刹那,狙擊手好像就忘記了他。
不過這終究是一件好事。
對於賓塞來說這就是糟心的事情了。
兩害相權取其重。
在雛鷹和吳庸之間,賓塞顯然選著了吳庸,因為吳庸看上去更強,危險性更高。先狙擊掉他,這樣對於取得戰鬥的最後勝利是最具建設性的方式。
賓塞隻恨自己不能同時對兩個相隔距離甚遠的人開槍,也恨手下竟然沒有一個神槍手。
“按計劃行動。”賓塞惱火的喊出一句。
身後的人便立即退開了。
吳庸豪邁奔放的在遼闊的土地上奔跑,在大方向不變的前提下,他的奔跑的曲線毫無規律可言。而且他的速度還賊快,百米衝刺接近十秒,這樣的高速運動體對於端著狙擊步槍的那個家夥來說,簡直要晃瞎了眼。
賓塞憋著一口氣,嘴裏髒話不斷,他都想提著刀去跟那家夥正麵廝殺。
這個想法異常強烈,不正麵廝殺一番不能解心中之憋屈。
但是賓塞到底還是理智的,至少他不會立即付諸行動。
一把狙擊步槍端著,換了好幾個地方到現在,放了幾槍竟然是一個人都沒打死,必須要先洗刷掉這個恥辱。
所以賓塞換了目標,任由吳庸自己個兒上竄下跳,雛鷹從新回到他的視線。
此時的雛鷹內心頗為震撼,但更多的是無語。他剛才小心翼翼猥瑣前行,不禁意的一撇瞥見吳庸那誇張的姿態,這對比之下,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但是雛鷹並沒有效仿吳庸的樣子,因為他清楚的了解自己,無論在速度還是力量上,他都無法和吳庸相比。
所以吳庸那樣的行為,他學習不來。
身後那火海一片達到了頂點,所有的房屋建築已經不具備原本的樣子。
十名特戰隊員有一人嚴重受傷失去戰鬥力,三人輕傷尚可繼續為戰,餘下六人皆都疲憊不堪。
但專業的畢竟是專業的。
就這樣的隊伍最終還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擊潰了瘋狂的敵人。
潰敗後的亡命徒醒悟到了生命可貴,所以不再拚命,轉而向著最後的大本營方向逃竄。
三名輕傷隊員護送一名受了重傷生命垂危的隊友向著大後方轉移,去和之前那幾個彙合。
剩下的六個人雖然已經疲憊,但意誌力仍然堅強著向著郭玲玲所在靠近。
郭玲玲是行動的指揮者,但她的有效指揮似乎都是發生在戰鬥之前,戰鬥發生之後,她成了被吳庸僻護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