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時,為了躲避賓塞正麵劈下的一刀,吳庸一個向右的側身扭動,迫使自己的左肩跟著做出一個扭曲的動作,完成這個動作就讓已經有些凝固的血液重新流淌起來。
重新流淌的血液是一個機會。
順著這個機會的出現,吳庸表現出弱勢的一麵。
這個機會是很合理的機會,他並不是吳庸刻意的行為,所以也就不會讓賓塞或者他身後的那十人產生懷疑。
吳庸的防禦動作全都靠著身體的右側帶動左側,他的左側極為僵硬。
重新流淌出來的鮮血很快便浮現在了身體的表麵,半側身軀變成血紅。
對於郭玲玲來說這血紅的顏色格外刺眼。
有那麼一瞬間,郭玲玲甚至幾乎抑製不住內心的一股衝動,她想出手,她想要換下吳庸。
郭玲玲知道在眼下這樣的局麵中,她出手隻會讓事態往不好的方向發展,而一旦事態發展到那種不可控呃狀態中,其結果可想而知,她將和吳庸雙雙生死。
死並不可怕,至少對於此時的郭玲玲來說甚至還算是一種解脫。
不僅僅是身體的解脫,更是心靈上的解脫。
但是不能那麼做啊!
郭玲玲終究是理智戰勝了衝動,她可以死,也不懼死,但是她不能連累吳庸一起死。
吳庸用自己的生命保護她的平安。
郭玲玲怎麼能用生命將吳庸反推向死亡。
她隻能忍受著內心的煎熬,默默的注視著這個男人。
郭玲玲的眼睛裏漸漸出現一些晶瑩的東西。
她流淚了。
如果說之前吳庸對郭玲玲的救治行為讓郭玲玲的心融化,那麼此時郭玲玲那顆融化後的心重新塑成了吳庸的模樣。
對於郭玲玲的心裏變化,吳庸還處於不知情中。
吳庸正聚精會神的在演一場戲。
這場戲演成功了,他就能瞬間扭轉現在的局麵。
如果失敗了,那將是沉入萬丈深淵。
事實證明演戲的天分吳庸是有的。
賓塞的大綱刀無論是橫劈豎挑,總是隻差那麼一分就可以傷到吳庸。
這一分的距離讓賓塞的情緒正向著暴躁的邊緣發展。
真是讓人惱火的一件事情,明明對方兩手空空,明明對方的身體半邊被鮮血染紅,相當於一半殘廢,但是怎麼就是劈不中了?
是老了嗎?
這個想法就是扯蛋了。
賓塞徹底暴躁起來。
他嘴裏罵罵咧咧的叫著,臉紅脖子粗的揮刀。
一刀從左至右的劃拉,專挑吳庸的傷處攻擊。
吳庸的身體向右旋轉躲避,但是旋轉躲避的速度慢了一些,賓塞的大綱刀終於在吳庸的左手臂上成功留下了第一道口子。
有了這一道口子,讓賓塞看見了希望,他愈戰愈勇。
賓塞開始使出一些難度較高的招式。
比如說翻身從下向上的提刀,這個動作就很有難度,但是在眼見吳庸的反應開始減緩的情況下,賓塞覺得使出這一招的本身對自己來說是沒有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