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玲玲扶著一棵樹,就這麼兀自笑出聲來。
吳庸不明白為什麼郭玲玲在那裏扶著一棵樹傻笑,但是她這份還能笑出來的心境讓吳庸感覺很踏實。
還能笑出來,就表示她的心裏壓力已經有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這是一件好事情。
因為背負的壓力太大的話,對於接下來的行動必然有很大的不利因素。
吳庸走到郭玲玲的麵前,他臉上浮現一抹奇怪的笑容。
郭玲玲的笑聲漸漸止住,眼神有些驚愕。
就在這種狀態下,在郭玲玲觸不及防中,吳庸攔腰抱起了郭玲玲。
直到自己被抱起來之後,郭玲玲才幡然醒悟。
然後郭玲玲的第一反應是把頭埋進了吳庸的右肩裏,接著開始象征性的掙紮,小拳拳捶打吳庸的胸口。
“喂喂喂,別打了啊,我可是還受著傷了。”吳庸“生氣”的說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郭玲玲的聲音像蚊子叫一樣小。
吳庸頓時心狂跳不止,他想如果現在自己做些什麼的話,郭玲玲是不是也就順從了?
這是邪惡的念頭。
郭玲玲對自己的態度和往日相比的確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還不至於直接就變化到自己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這種地步吧?
“快把我放下來,你肩上的傷還沒好了。”郭玲玲到底是忍不下去了。
吳庸找了個落葉堆積的地方將郭玲玲放下,歎道:“哎,我肩上有傷,你腳上有傷,很難想象咱們這兩個人殘胳膊缺腿的竟然要去做一件大事。”
郭玲玲“咯咯”的笑著,道:“路還很長,估摸著走到的時候我的腳是好了,但是你肩上的傷……”
說到這裏,郭玲玲怎麼也笑不出來了,吳庸肩上的傷那可是洞穿了整個肩膀,這樣的傷口那裏會那麼快好,而且又沒有藥物輔助。
吳庸寬慰道:“放心吧,我非‘常人’,所以用不了多久時間就會長起來。”
說話的同時,吳庸抬起郭玲玲受傷的腳,之前有過一些簡單的草藥敷蓋處理,現在敷蓋的草藥脫落下去,被毒蠍子咬過的地方成了黑乎乎一片。
吳庸輕輕的壓了壓,問道:“痛嗎?”
郭玲玲回道:“有一點點。”
吳庸道:“毒素沒有蔓延,但是原本存在的地方還是沒有放幹淨。”
之前用刀子在被毒蠍子咬過的地方劃了一條口,現在這條口已經有結疤的趨勢。
想了想,吳庸拿起小刀子,說道:“你忍一下。”
一句話說完也不給郭玲玲反應的時間,直接用刀尖紮了下去。
瞬間的刺痛讓郭玲玲叫了一聲,但她這突然叫出的一聲又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接下來吳庸的舉動。
郭玲玲楞楞的看著,疼痛的感覺消失的無影無蹤。
吳庸直接抬著郭玲玲的腳放在了自己的嘴邊,然後一口啄了上去。
吳庸用力的吸,猛吸一口就往外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腳上的痛轉化進郭玲玲的身體,就好像有一隻螞蟻在心尖兒上爬行。
癢癢的,奇怪的感覺。
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