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嚇了一跳,急忙喊道:“二哈!是我啊二哈!”
走的時候這狼隻有膝蓋處高,現在都能齊腰了,也不知老頭兒是怎麼喂養的。
聽到二哈這個名字,這隻狼終止了撲上來的動作,然後用疑惑的眼神兒打量吳庸。
吳庸很生氣,罵道:“你這畜生,隻長身體不長腦袋嗎?連大哥都不認識了。”
二哈好像有點明白了,於是它掉頭對著山上嚎叫。
老頭兒身邊的狼“噗哧”一聲全都驚起,然後齊齊衝了出去,老頭兒隨手又揮了一巴掌,可這一巴掌落空了,老頭兒愣了愣,從搖椅上懶洋洋的坐起來。
吳庸懷著忐忑的心跟所有的狼問候了一遍,還好它們都很冷靜,沒有做出瘋狂的舉動。
“老頭兒,我回來了。”
看見師傅,吳庸有些激動。
老頭兒隨意的掃了吳庸一眼,道:“下山這麼久,回來也不叫聲師傅,老頭兒老頭兒的像話嗎?”
吳庸開懷大笑,道:“師傅,天快亮了,早飯做了嗎?”
老頭兒從搖椅上站起來,伸個懶腰,接著從椅子上拿起長袍穿在身上,道:“廚房裏有酒有菜,快去端出來,咱們爺倆兒喝幾杯。”
“好嘞。”吳庸一蹦一跳的去了。
老頭兒早已知道吳庸回來了,所以早就備下菜肴,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這漫山遍野的飛禽走獸全是他的眼線兒。
酒菜上桌,吳庸恭恭敬敬給老頭兒倒上酒,然後端起酒杯說道:“師傅,來,先幹一杯。”
一杯飲盡,喝的是追憶。
吳庸從小的記憶裏隻有老頭兒一個人,用老頭兒的話說吳庸是他從山下撿回來的,事實上也是如此。那是因為陳昆的叛逆,私自逃下山去,老頭兒暴怒之餘擔心陳昆的安危,於是下山尋找,結果陳昆沒有找回來就順便撿到了吳庸。
吳庸這個名字也是老頭兒取的,吳庸的本意還真就如采薇那句無心之言,無用。
吳庸小的時候很脆弱,讓他練功什麼的就不說了,他這身體搖搖晃晃老是生病,為此老頭兒沒少折騰。
老頭兒就覺得他無用,後來漸漸變得有用了,無用取其諧音為吳庸。
老頭兒將滿頭白發一甩,笑道:“怎麼樣,外麵的世界很凶殘吧!你是不是混不下去了,所以決定回來陪伴師傅。”
吳庸的性格受老頭兒影響很嚴重,表麵上看去,老頭兒像是個隱居世外的高人,事實上吳庸很清楚,這老頭兒極其猥瑣。
老頭兒有的時候會莫名其妙消失幾天,吳庸問起時他就說是出去采藥捕狼什麼的,後來吳庸偶然闖進老頭兒房間裏,發現一件女性內衣,從此吳庸對老頭兒的印象直接改變。
“外麵的世界雖然凶殘但是也很精彩。”吳庸看著老頭兒眨了眨眼,道:“最主要的是有很多鮮活的女人,可比內衣什麼的好用多了……”
“啪”老頭兒直接就是一巴掌扇過去,吳庸的腦袋撞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