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這樣把她支出去，時間金錢都浪費了不說，可能還會讓飛靈對你不爽。其實預算和物資，人員安排我都寫好了的。”
“時間金錢是藍顏的，”林楓很慷慨地說，一邊拿起她擺在桌上的那幾張紙，“這裏是一藍的地盤，得罪飛靈也算在他頭上。”
看來他和藍顏果然是很有共同語言，根據寧畫丹對他的了解，他這樣的說話方式是在表達對藍顏的認同。
“也是，讓他頭疼去，”寧畫丹看見從辦公室裏出來的藍顏立刻改了口，“這也不好吧？”
“我不頭疼，”藍顏看見林楓手上的東西，又看向她，“寫好了？”
寧畫丹點頭。
“基本上ok。”林楓快速地瀏覽著，“這些裝置要用到的東西市麵上沒那麼容易找到，不過大學實驗室裏還有，我去和他們商量一下，先借給我們。”
“那就拜托你了。”
林楓走了出去，工作室裏隻剩下藍顏和寧畫丹。
“明天我要去法國，將會在那裏逗留一個月，”藍顏首先打破了沉默，“所以，這段時間裏，就要靠林楓，你還有子怡三個人把這。。。”
“去法國？”寧畫丹唐突地打斷了他的話。
藍顏“嗯”了一聲，“怎麼？”
“你去法國幹嘛？”這種互動裝置是存在兩個地點互相傳輸的可能性，如果藍顏和友禾負責法國那端，而這又是和項目相關的，還有她在友禾房間裏發現的那份企劃書。。。寧畫丹腦子裏一片混亂，她要不要告訴藍顏這件事情呢？
對她的質問，藍顏有點意外，隨即笑了一下，“嗯，去法國是為了給我母親慶祝生辰。”
聽他這麼說，寧畫丹頓時覺得尷尬，這樣一來，好像是她在幹涉他的私生活，連他的行蹤都要過問，雖然她本意不是這樣——可是，既然和工作無關，他為什麼要回答她呢？
不說就好了啊。
“我，那個，”
“你還想問什麼？”藍顏的態度正經了沒有兩天，又很耐心地問她，一副知無不言的溫順樣子。
“那個，”寧畫丹更窘迫了，腦子裏不知怎麼就糾結在上次企劃泄露的問題上，“上次那份企劃。。。你是不是認為是我的問題？”
“嗯？”
“你們對我這麼保密，什麼都不讓我知道，是不是懷疑我？”寧畫丹一口氣全說了出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件事真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藍顏既不意外，也不遲疑，隻是點了點頭，“我知道。”
倒是寧畫丹用懷疑的眼神看著他，“那為什麼什麼都不讓我做？”
“你不會閑著的，”藍顏笑笑，“林楓說你對互動藝術也有過了解，所以我想你們一定會把這個項目完成得很好，至於項目的具體細節他會告訴你的。還有前兩天你幫我整理的那些文件，分得很仔細，很清晰。”
藍顏的稱讚讓寧畫丹有點不適應。
“你就繼續把我辦公室裏剩下的那些項目資料都分門別類。”藍顏一邊向門口走，一邊向她擺了擺手，手上的鑰匙跟著嘩啦作響，“你不會讓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