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李青檀很無奈的把剛塞進褲兜的手機又掏了出來,心裏納悶又是誰打了個電話。李青檀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個很獨的人,不喜歡過多的束縛,更樂意做自己的事情,所以這也是當初他輟學的原因之一,雖然當時在學校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背景,可是學校高層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對他的班主任也有所透露,所以在學校屬於最自由的一批人。即便如此李青檀還是不喜歡那種生活,因為他覺得自己還是被一種多餘的規則所壓製著。
“小樹!”一個很是粗狂的聲音,有種霸道的意味,一般人聽到這聲音都難免皺皺眉頭,當然李青檀知道,同輩人裏敢在他麵前皺眉頭的很少很少。
“虎哥?”李青檀對著聲音很熟悉,但是還是不太敢相信。
“怎麼,哥哥我的聲音你還認不出來?”電話那頭的語氣有種調侃的意味。
“怎麼會認不出來!”李青檀聽見他的聲音自然很開心,因為這是最護著他的哥哥們之一。
“哈哈,你小子還真以為我被西伯利亞的野狼給啃了啊。”
“怎麼可能,我隻是怕你被那裏如狼似虎的俄羅斯少婦給榨幹了。”說這話的時候,李青檀覺得挺不好意思的。
李青檀口中的虎哥全名叫周任虎。在李青檀剛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周任虎就被他老媽扔到西伯利亞去喂狼了,那個時候周任虎十九歲。喂狼這說法是他老媽親口對他說的,周任虎的老媽也是李青檀的幹媽。李青檀那個時候還小,更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他幹媽一直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當時李青檀就哇哇大哭了,一邊抽泣一邊問:“為什麼?”他幹媽很淡定的叼上一根煙點上,然後打開電腦的屏幕點開一張圖片,指著電腦屏幕很認真地說:“你不覺得這西伯利亞狼很可愛嗎?”說完她自己就笑起來了,笑得很含蓄,卻很狂。
李青檀順著他幹媽的手指看了眼那圖片,頓時哭得更大聲了,不是因為那匹西伯利亞狼長得不可愛,太凶殘,而是因為那張圖片上的動物明明是他小學的時候老師帶他去動物園見過,那個時候老師蹲下身子,摸著李青檀的頭說:“小青檀,這叫白虎,不要靠近它,很危險的。”
“嘿嘿,你虎哥這身體你又不是不知道。算了,不說這事了,你到tj市了吧?”周任虎問道。
“是啊,剛到的,你怎麼知道的?”李青檀覺得很奇怪,這事應該沒什麼人知道才對,畢竟到tj市上學也是前段時間才決定的。
“青龍跟我說這事了,他說算是把你給坑了,不過事發突然也沒有辦法,然後他恰巧知道我前段時間也剛到tj市發展業務,所以讓我照顧照顧你。當然照顧這說法我覺得就是廢話,等我這tj市的業務穩點下來了,我讓你當皇帝玩玩。”周任虎說話還是一貫的虎,不過李青檀覺得話中更多了股一往無前的自信。
“虎哥,你還是別這麼寵著我,小時候這樣,現在還這樣,我快被你寵上天了。”李青檀內心很是溫暖。
“小樹還是小樹,不讓人護著怎麼行,話說要我開車去接你嗎?”周任虎說道,不過他也知道自己隻是隨口一問,他算是看著李青檀長大的,知道李青檀的性子。
“你知道的,不說了,公交車要到了。”李青檀望見遠方快要行駛過來的公交車,急忙往公交站點趕去。
“嗯,那不說了,注意安全,實在不行打的吧,過段時間在約你,最近要忙的事比較多。”
“打的好貴的,沒錢,過段時間肯定會跟你聯係的,就這樣吧。我掛了,拜拜。”
“嗯,拜。”一家地下賭場的vip房間內,周任虎眼裏滿含暖意,卻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李青檀說自己沒錢是真的沒錢,小學的時候就喊著要經濟獨立的人就開始不跟家裏要錢,隻是把自己以前的為數不多的零花錢拿給李青龍去股市翻滾,然後每年就靠點分紅過活,過得很是節儉。
“我正事談完了,現在來談談我們之間的一些瑣事吧!”周任虎淡淡的說道,起身離開太師椅,俯視著房間內的所有人,眼神裏已全無之前的暖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暴戾。房間無人對此應答,因為基本所有人都是在地上翻滾,呻吟,臉色蒼白,隻有一個人半跪著,咬著嘴不讓自己發出痛苦的呻吟。地上沒有一絲血跡,隻是有點潮濕,那是所有人痛苦掙紮流下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