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偷聽了我們的對話,又怎麼會不知他的身份?”朝盛雪臉上依舊掛著笑意,語氣卻有些冰冷。
“哦?”蘇扶澈不以為然,“原來姑娘當真是大名鼎鼎的朝盛雪大人,失敬失敬。”
“嗬,算你識趣。”朝盛雪清高地看向他,又掃了沐竹君一眼,“聽天閣的錦囊豈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覬覦的?若是你們現在放棄,說不定本君還能給你們指一條生路。”
“朝大人不是也沒過湖的法子麼?就算在下今天走不出這陣法,不幸命喪於此,有朝大人陪葬,不也美哉?”蘇扶澈極為不要臉地笑道。
朝盛雪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你是想繼續與本君切磋?”忽然她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既知本君身份,當知本君與一絕者的關係,敢對本君不尊,你有幾個腦袋可以掉?”
“不敢不敢!”蘇扶澈連忙謙卑地說道,隻是那臉上卻絲毫不顯害怕之色。
沐竹君一旁靜靜地看著兩人互動,心中不免驚訝,這蘇澈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讓一向清高的朝盛雪搬出宇文聞當靠山來壓他?
“那你就敢與本君爭錦囊不成?”
“大人息怒,請聽在下一言。”蘇扶澈不驚不懼地勸說道,“鳳凰鳥鳴三,則錦囊有三,有緣人便有三,大人就算順利得到錦囊,也不過其一罷了,顯然還有二,不如讓在下碰碰運氣去?若在下得幸成了有緣人,定將錦囊內容告知大人。”
朝盛雪想了想,像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不一會,她冷聲道:“你若能想出渡湖的法子,我放你一馬又如何。”
“這……”蘇扶澈心中暗暗翻了無數個白眼,腦中卻快速思考著渡湖的法子,此時卻聽到清冷的女聲傳來。
“其實想要渡湖,說難不難,說易也不易。”沐竹君淡淡開口,讓原本忽略了她存在的眾人頓時將目光落到她的身上。
“說來聽聽。”朝盛雪一臉不屑地開口道,她可不認為一個小小無名女子能想出連她都想不出的辦法。
沐竹君懶得與她計較,緩聲道來:“湖水雖非水,卻究竟是液體,隻要元力高深的水係元術師將其凍成固態,人便可以從湖麵上直接走過。”
“嗬,本君還以為是何種高見,原來不過是粗鄙之見。”朝盛雪諷刺一笑,“撇開這湖中隱藏的奇怪力量不說,單單是這偌大的湖泊,想要將其完全凍結起來,便是天方夜譚。”
“你沒試過,怎麼知道不可以?”湖水非水,凍結所需的元力也不一定如凍結水多。
朝盛雪也想到了這個理,被無名之輩如此直白地反駁,她臉色有些鐵青,卻還是揮手讓其中一名水係的婢女去嚐試將湖水凍結。
那名水係婢女聽罷馬上操控起晶元,試著將湖水凍結。
冰冷的寒意縈繞在湖水的上空,湖水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固。
竟然真的可以!
朝盛雪甚喜,連忙指揮道另一名手受過傷的婢女:“你,走上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