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錦囊已經拿到,各位還是早些離開這裏吧。”宇文聞大手一揮,整個湖麵便結成了結實的冰塊,他一把將虛弱的朝盛雪抱起,便踏著輕步頭也不回地往湖對麵走去。
湖的另一岸上的門,並非通往聽天閣,而是通往陣外。
蘇扶澈微訝,不愧為聖殿一絕,不過揮手之間便將如此大的湖麵冰封。
掩去眸中的異色,便與沐竹君一同踏上湖麵。冰封的湖麵異常的光滑,沐竹君一個不留神便滑了一下,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前到去,幸得蘇扶澈反應夠迅速,一把將她手腕扯住一拉,才使她避免了與冰麵的親密接觸。
冰涼的人兒驚魂未定地躺在自己的懷裏,蘇扶澈心中很是複雜。
方才他拉她手腕之時,不動聲色地探了探她的脈搏,果然,完全沒有跳動。那麼,她是個死人?可她明明是活生生的,這又該如何解釋?
沐竹君猛地反應過來,連忙將他推開。
“多謝。”
“無礙。”
短短兩句話,兩人心中皆早已百轉千回。
“你的身體……”
“體內有寒毒,讓公子見笑了。”
他當然知道她體內有寒毒,這寒毒還是她為了救自己所致,可她身子這模樣,分明是寒毒已經完全發作並將整個軀體都吞噬……按理說,她早該死了才對……
一道靈光閃過,莫非……
“寒毒霸道,對女子傷害尤甚,姑娘可要好好調理身子才是。”
“那是自然。”兩人在冰麵上小心走著,不知不覺間便到了對岸。
看著對岸一生一死兩道門,兩人默契地駐了腳。
左為吉門,謂生;右為凶門,謂死。
從吉門出,便能回到原先入陣的地方。可每個人入陣的地方都是不一樣的,所以從此門上出去,便是離別。
有些人,一旦分離,便可能此生都沒有再相見的緣分。
“你為何要白白將錦囊讓給朝盛雪?”沐竹君終究還是直白地問出了,他說是為她,可她一個不過剛相識之人,又有何值得他作如此犧牲,“你……不後悔麼?”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有何好後悔的?”蘇扶澈笑得爽朗瀟灑,接著他神秘兮兮地湊到她耳邊道,“怎麼樣,要不要交換錦囊內的秘密?”
沐竹君詫異地看著他,隻見他那明亮的眼眸裏閃爍著得意的狡黠,不禁瞬間明了,會心一笑。
她就納悶他如何會這樣大方,原來早就窺探了錦囊的內容。
“換的話你我非但不虧,還各賺一條,雙贏,怎麼樣?當然,我是絕對不會將你錦囊的內容泄露出去的。”
沐竹君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她取出錦囊中的紙條,打開,蘇扶澈也將頭湊了過來,兩人一看,隻見空白的紙條上寫著這樣一句話:德至妖獸,青丘之山,九尾為鳳,可亂江山。
“九尾妖狐?”沐竹君微訝,沒有注意到蘇扶澈那震驚的表情。
待她看向蘇扶澈時,他已經整理好了神色。
“你那錦囊寫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