潑墨的夜籠罩在蒼雲山上,夜鴉的鳴叫在靜謐的山腰顯得尤為清晰,給原本就寒冷的夜增添了一絲滲人的寒意。
兩抹身影在山中緩慢移動著,最終在看到稀稀落落的民居之時停了下來。
“小姐,不如就在此借宿一晚,明日再趕路。”
沐竹君此刻已是疲憊不堪,便點了點頭。
兩人剛想上前去敲門,卻不想看到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抱著一個大麻包袋從窗戶越出,緊接著飛快地往遠處跑去。
“走,我們跟上去看看。”她本來是不喜管閑事之人,可冥冥中好像有個聲音驅使她上前去一看究竟。
月嶺聽罷,便禦風帶著沐竹君悄悄跟了上去,並不忘用一層風罩將他們護起,同時也是為了隱匿兩人的氣息與聲響。
那兩人走了約摸兩三裏路後,在一個荒涼的山頭上聽了下來,那裏周圍隻有一座房屋,房屋外圍有個院子。
扛著麻包袋的兩人在門口做了些奇奇怪怪的動作,然後才走了進去,月嶺卻突然停住,沒有再跟上。
“那個院子有元素護罩,能將活物隔絕,沒有門路我們進不去。”
沐竹君聽罷,想了想便道:“你在這裏等我,我進去瞧瞧。”
“小姐!”
“放心,我會小心的。”沐竹君說罷,便快速跑了過去,月嶺還來不及阻止,便驚訝地看到她毫無困難地穿過了那層護罩,順利進入到了院子之中。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看到的是沐竹君在院子裏小心翼翼前行的身影,不禁震驚地長大了嘴巴。
小……小姐她……她難道已經死了?他所見到的小姐莫不成是孤魂?
月嶺害怕地環抱自己的手臂,一陣冷風吹過,讓他心中湧起一陣滲意,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小心髒撲通撲通地跳著。忽然便想起來少爺那可怕的責罰,不禁咽了咽口水,罷了罷了,孤魂便孤魂,難不成還能比少爺可怕?
想到這,他專心地觀望著沐竹君的一舉一動,若是她有什麼不測,他便直接闖進去救人……哦,不,可能是救孤魂?
沐竹君哪裏知道月嶺的內心戲,此刻的她正透過窗戶的縫隙偷窺著屋內的場景。
隻見兩人將麻包袋中的東西挪了出來,袋中裝的竟然是一個大肚子的女子!屋內還有另外一名大夫模樣的人,他指揮著那二人將昏迷的女子平放在桌麵上,待女子躺好好後,那高高隆起的小腹大得像是隨時準備要生。
那名大夫在女子身上紮了一下,女子便從迷糊中醒了過來。看到周圍陌生的場景之時,女子驚恐地大叫掙紮,可那兩名將她擄來的男子卻將她的四肢死死按住。
緊接著,沐竹君看到了此生難忘的殘忍一幕,這一幕,讓她刷新了對世人的殘忍恐怖的認知。
女子的衣衫被脫光,那名“大夫”從一旁拿來了鋒利的匕首,直接往著孕婦的腹部快準狠地切了下去,不過短短半刻鍾的時間,便從女子的肚子掏出一個血淋淋的嬰兒。
淒厲的慘叫回蕩在院子的上空,被那層空氣罩無情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