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與他說明話的沐竹君,不知為何,此刻突然慫了。
“真巧,我也想與純純過平淡而幸福的生活。”
“蘇大公子此話未免太過好笑。”沐竹君一臉嘲諷地對上他的雙目,“待過些日子公主入門以後,不知這蘇宅還有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
她也是到了帝都才知道,木雲純嫁給蘇暮雪很有可能是蘇家的一個陰謀,蘇家根本就沒想過要承認這個兒媳婦,木雲純這個人,可是連蘇家宗碟都入不了,說是娶,實際上不過是名貴妾罷了。
至於為何要娶木雲純,這個不得而知。她隻知道,這些年來蘇大公子娶過的女人,怕是也不少。隻是這些所謂的正妻在過門以後,不是意外身亡,便是病死,更有不甘寂寞紅杏出牆的,反正種種原因不在了,然後蘇大公子又重新娶過。
而他娶的女子都有一個共同點,基本都是小城小戶人家的女兒。不過也是,大戶人家誰敢將女兒嫁給他,傳說蘇大公子陽氣太甚,要采陰補陽,帝都貴女皆曲而避之。
說來也玄乎,太子大婚之日當今鳶寧公主竟對蘇暮雪一見鍾情,非君不嫁,在聽聞他的風流史後非但沒有退卻,反而想要嫁給他的念頭越發瘋狂,硬是求得皇帝下了旨意賜婚。
這樣算來,鳶寧公主都不知道算是蘇暮雪的第幾任填房了。
堂堂千金之軀下嫁商賈已是屈就,嫁的還是這麼一位聲名狼藉的二世祖,還是庶子,人人都道蘇家走了天大的好運,出了一位太子妃,庶子還尚了公主。從此飛黃騰達不在話下,卻不知這天大的好運也是拿錢砸出來的,光聘禮和嫁妝就去了蘇家一半的家底。
隻是,說起這鳶寧公主也不是個好伺候的。她可是當今皇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先皇最小的女兒。自幼便在皇帝膝下長大,又是皇帝如今唯一存活的手足,自然溺愛得緊,自幼起便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她說一沒人敢說二。
最重要的是,這位鳶寧公主曾經嫁過一任駙馬,後來因她不敬長輩,被駙馬說了幾句,鳶寧氣不過,便與他吵了起來,那位前駙馬氣不過,衝動之下扇了公主一耳光,後來便因大不敬之罪被抄了滿門。
從此以後,鳶寧公主所到之處,眾人皆避之不及。
被這麼一位祖宗看上,不知是福是禍。眾人紛紛暗暗猜測,待成親以後,到底是蘇大公子先克死鳶寧公主,還是鳶寧公主忍不住先砍了蘇大公子的頭。
“怎麼?純純莫非是吃醋了?”
輕挑戲謔的聲音傳來,將沐竹君的思緒拉了回來,隻見那俊美的臉龐湧現曖昧的笑意。
沐竹君突然便起了與他杠上的心思,挑眉冷聲道:“我要真吃醋了你能怎麼著?難不成蘇大公子是怕我一氣之下將你這精心建造的清雪院拆了不成?”
“純純調皮,該叫夫君。”蘇暮雪寵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將唇湊到她的耳邊,溫熱的氣息在臉頰彌散開來,沐竹君聽到那極致溫柔的聲音說道,“純純若是醋了,我不娶那鳶寧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