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流——風!”
不用看,便知道來人是誰。沐竹君咬牙切齒地低喝。
柔滑的觸感像一股電流般從掌心流入心房,引起一陣不可控製的顫抖,南柯流風戀戀不舍地將她放開,原本嬉皮笑臉的神情在觸碰到她的身子之時變得震驚與驚慌。
他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番,接著有些驚慌地將她的手腕抓起,指尖剛探上脈搏的地方,卻被沐竹君一個用力,將手扯了回去。
“你……”
“我沒事。”沐竹君知道他擔心什麼,連忙說道,“你放心,短時間內死不了。”
“怎麼會這樣?”南柯流風眉頭緊鎖,明明他走的時候她的寒毒都沒這麼嚴重,怎麼才短短一個多月,就發作到如此地步了呢?
剛剛她身體那異乎尋常的溫度實在是嚇到他了,確認她還活得好好的,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他才稍稍放下心,可心依舊害怕得緊,他怕,她又會像上次一樣,無期限地離開。
“這段時間你死去哪了?”沐竹君沒好氣地責問道,她才不會承認她有些想他,雖然他送的手環一直戴在手上,可那麼肉麻的話她實在是說不出。
南柯流風聽罷,不懷好意地一笑:“怎麼?想我了?”
沐竹君翻了翻白眼,沒有理會他,怎麼現在這些男人,一個個都這麼自戀,他們不就好看了點,帥氣了點,厲害了點嘛,有什麼好炫耀的。
“咳咳!”
南柯流風輕咳了兩聲,沐竹君這才注意到他那蒼白的臉色,心下一緊,連忙關切地問道:“你受傷了?”
“沒事,就是感了點風寒。”
聽他這麼說,沐竹君的心寒了一大截,她最熟悉他的性子了,若真的是小傷,他肯定會誇大其詞,嗷嗷大叫地裝可憐博同情,如今他說沒什麼事,那肯定是傷的不淺了,不過不想她擔心,才說沒什麼。
她知道就算她再問下去,他也不會告訴她真相,便暫當不知,日後再套月嶺的話好了。
“這段時間你到底去哪了?”沐竹君的臉色有些沉,以他的本事,誰能將他傷得那麼重?
南柯流風強忍體內的疼痛,臉上故作輕鬆地說道:“不過奉命去南邊視察了一番。”說罷,他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盒子在她麵前晃了晃,“瞧瞧我給你帶了什麼?”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沐竹君不滿地說著,手卻突然一伸,便將那盒子搶了過來,心下又是一疼。
按照他的性子,若身體尚可定會拿著盒子故意都弄她一番才給她,如今她這麼輕易就搶到了,說明他連逗弄的力氣都欠缺。
打開盒子一看,她的一滴眼淚啪嗒地便掉了下來。
盒子裏裝的是烈焰草,至今世上唯一可以根治寒毒的藥草。生長在最南的山邊,傳聞那裏住著許多凶猛的凶獸,還有著一些至今無人知曉的神秘勢力。至今為止去過那裏的人,九死一生,生的那個還不一定能拿到這烈焰草,所以這草在子聖基本上是有價無市。
他到底經曆了些什麼?
一隻的大手替她擦去了眼角的淚珠,溫和平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想什麼呢,我不過順手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