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要推翻證人的說辭了。
隻是,既然背後的人執意要汙蔑她,這些所謂的證人自然也是溝通好的,物證可以改,可人的思維要如何改?
沐竹君輕輕捏了捏手心,太子有人證,正好她也可以有。
指正她去過禦書房的小太監很快便被請了上來,一同前來的還有那位於跑馬場後便被皇後派來領她去廂房的宮女。
宮女一口咬定她將沐竹君帶到指定廂房後,便被她支開了,之後她去了哪裏,自己根本不知道。
而小太監則說他當值之時親眼看到沐竹君懷抱著什麼東西慌慌張張地從禦書房宮殿後門的地方出來。
人證的證詞完全表明,她有足夠的時間到禦書房盜竊玉璽。
“你確定你看見的人,就是如今站在你隔壁的這位女子?”元常用著一口官腔嚴肅地問道。
“我確定。隻不過當時以為她是哪宮娘娘派來送補品的,便沒有理會。”小太監一臉的肯定。
“按照兩人的供詞,從後宮待客的廂房到禦書房走路來回也不過一個時辰的時間,而木氏你在完全沒有人證的前提下,消失了足足將近一個半時辰,時間絕對足以行竊,你還有什麼話要為自己辯解的嗎?”
“誰說我沒有人證的?”沐竹君挑眉問道,“這位小太監說酉時三刻看見我在禦書房附近出沒,可我在酉時三刻的時候,剛好從廂房內出門透氣,便遇到了路過的南柯流風大人。”
溫和的目光落在南柯流風的身上,讓南柯流風心中微微一顫。
她此話一出,皇帝便知道,這下要定她罪怕是難了。
果然,南柯流風毫不猶豫地證實了她的言辭。
“南柯大人,此案關乎朝廷安危,大人切莫為了私情,而為木氏作假證辯解。”皇後娘娘臉色很是不悅,南柯流風雖風流隨性,可身為聖殿七絕,他的話還是很有威信的。
皇後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皆變得很是微妙,皇帝原本就不悅的臉色更是再次沉了沉,頗有責備意味地看了皇後一眼。
南柯流風這已經是明擺著要維護木氏了,他若是再不放過她,怕是會得罪南柯流風,這筆買賣,不劃算。
果然,南柯流風原本掛著笑意的臉漸漸凝固:“皇後娘娘這是在質疑我話語的真實性?我雖不才,卻不至於無恥作假證。難不成皇後娘娘覺得,一個完全沒有盜竊玉璽能力的弱女子被判有罪,才是最應該的結果?”
他這話已經說得很留情麵了,若是皇後再不識趣,怕隻會鬧得不歡而散的結局。
明明是莫須有的罪名,與他們僵持那麼久已經是給足了皇上太子臉麵,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誰是誰非。
就在氣氛變得尷尬異常之時,沐竹君又開口了。
“皇後娘娘若還是覺得民婦有罪,不妨請出太子親自審理此案,畢竟此案終究是太子負責,若是旁人審,民婦自然是不服的。案子的來龍去脈,想必太子最是清楚。”
沐竹君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那看似柔和的笑意落在皇後眼中卻充斥著濃濃的威脅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