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百方似乎也猜到了是誰,連忙大喊,然而已經晚了。
草叢中躲著的沐竹君被一股突如其來的颶風狠狠一卷,眨眼之間就被甩到了高高的空中,那颶風瞬間詭異地消失,沐竹君的羸弱的身子下一麵便要從高空中急墜而下!
川百方完全來不及多想,根本顧不得自己這樣做究竟會不會引起宇文聞的憤怒與不滿,在她身子跌落的那一刻他就飛身出去,在沐竹君跌落地麵之際恰到好處地竄到她的身下,穩穩地做了她的肉墊。
“啊!”
“嘶——”
強大的衝擊力壓得川百方幾乎喘不過氣來,沐竹君也不怎麼好受,盡管有川百方墊底,她渾身的骨骼都想要散了一般。
“川百方!”宇文聞的咬牙切齒的怒吼毫無懸念地響起,給人帶來一股風雨欲來的不安與惶恐,然而就在下一秒,一聲驚訝之聲傳來,“是你?”
那個在熬家舊宅後院跳舞以及不知天高地厚暗闖無名客棧的女人。
她好像是一位商賈婦來的,隻是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裏,川百方又為什麼會如此奮不顧身地去救她?
一想到這裏,宇文聞的臉不可抑製地沉了下來。
沐竹君反應過來,連忙從川百方的身上爬了下來,還不忘謝她的救命之恩。
“求聖君放過她,她什麼都不知道!”川百方也順勢跪了下來,誠惶誠恐地懇求道。
“嗬!”一聲極輕的輕笑,卻讓沐竹君心中咯噔一下,微不可察地抿了抿嘴,她太過了解他了,這樣輕笑代表著他生氣了,他就是這樣,越生氣,表麵上越是清冷。可就是這樣冷笑的一張臉,足以讓川百方無限敬畏。
如今從一個平民百姓的身份來看他,才發現原來曾經一直會想盡心思逗自己笑逗自己開心的人,在旁人麵前竟然是如此的不可高攀,甚至他微微一板臉,就能給人無限的敬懼與害怕。
然而她不知道,她微微抿嘴的表情落在了宇文聞的眼中,讓他微微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川百方,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基本的規矩都不懂了。”
沐竹君臉色微微一白,他這是......要殺她滅口的意思麼?
她自己也覺得無比諷刺,明明是曾經最親密的愛人,此刻卻一個天一個地,他隨時都可以掌控她的生死,就像她曾經可以隨便決定別人的生死一般,隻是那時候的她雖然清高,卻是不愛殺戮的,對人也很是寬容。
“求聖君放過她!百方願意承受任何責罰!”川百方的頭重重地磕了下去,麵對這個人,他實在是除了求以為再無辦法。
“你別求他!”沐竹君狠狠一皺眉,他這樣做,隻是更加激怒宇文聞。
果然,宇文聞的腳重重一踢,川百方就被他狠狠地踹到了一邊,那樣子很是狼狽很是可憐。
“百方!”沐竹君連忙跑了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不料川百方先是一愣,繼而生硬地推開她,再次匍匐到宇文聞的身前,重重一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