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姬帶著人憤憤離去以後,宇文聞才重新將目光放回到沐竹君的身上。
“怎麼?耳朵聾了?”
宇文聞冷冷的聲音從旁傳來,周圍的人都嚇得大氣也不敢喘,跟她一起來的那些廚子更是立馬就跪下瑟瑟發抖了。
“聖君......聖君她是新來的.......”
“本君有在問你嗎?”宇文聞連餘光都沒有施舍一點給說話的,“還是說你啞巴了?連話都要別人幫你說了?”
這話明顯是對著沐竹君說的。
沐竹君心中咯噔一下,心中莫名地緊張起來,袖子下的手也在微微地抖動著,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麵對宇文聞的時候會緊張。盡管她努力地想要鎮定下來,但是話出口了還是止不住地有點害怕顫抖,雖然一般的人都會覺得她是麵對聖君的威懾自然是會害怕,可隻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內心的想法。
“婢女莽撞,還請聖君恕罪!”
天知道她是多麼困難才擠出這句話來。
可明顯的這讓宇文聞很不滿意。
“你是連人話都不會聽了嗎?本君不喜歡將話再重複第二遍。”宇文聞的話語越來越冷,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沐竹君咽了咽口水,定了定心神,緩聲道:“奴婢不小心洗壞了雪姬娘娘的衣服,但是雪姬娘娘宅心仁厚,並沒有責罰奴婢,而是聽晚奴婢的解釋以後,還給了奴婢一個近身伺候的機會......”
“既然是近身伺候,你為何會端著菜出現在這裏?”宇文聞輕輕一笑,隻是那笑容冷得讓人如墜冰窟,“還是說你為了接近本君想方設法地用各種低劣的伎倆博取本君的注意?嗬,你不知道你的手段太低級了嗎?”
沐竹君心中一怒,抬頭憤恨地瞪了宇文聞一眼,心中的話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請聖君自重!”
她怎麼以前就瞎了眼,竟然會覺得宇文聞是個好男人,還聽信他什麼一生隻愛她一個人的說法?她死了以後,他就納了雪姬,而且還如此寵愛她,現在又這樣,自負地覺得所有人都會對他存了非分之想。
他到底將自己當初的承諾至於何處?她當初真的瞎了眼,竟然沒看出他是個如此虛假的人。
憤怒中的沐竹君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人那驚恐的眼神,他們沒聽錯吧?剛剛這個女子是在叫聖君自重?眾人麵麵相覷,皆是都不敢相信這個小小的奴婢竟然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堂而皇之地說出這樣的話。
她說什麼來著?她請聖君自重?
看著周圍人皆是默默地點頭,他們都知道自己是沒有聽錯了,這個女人真的說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話。不過周圍的女人皆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心中怕是無一不在想,這賤婢想引起聖君的注意想瘋了吧?這樣的話都敢說出來。
然而更多的人的那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更多的是擔心聖君會不會被這個女人激怒,然後將火氣全部發泄在他們的身上,殃及他們這些無辜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