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扶澈不怒反笑,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像個前輩一般無奈地拍了拍宣長老的肩膀,感歎道:“你又怎知?你家院長的輩分就一定比我大了?”
說罷,獨留一臉懵的宣長老在原地,他自己大步流星地走了。
宣長老反應過來的時候,哪裏還有蘇扶澈的身影?不明所以的他心中不忿,氣勢洶洶地轉身回去書樓,想要問個明白。這麼多個長老裏邊,就數他最沉不住氣,最直爽了。
等他回到屋內之時,院長正與其他的長老們商量著如何將內奸給找出來,剛開了個頭,便看到宣長老一臉怒氣地回來了。
“你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讓你去送白少主的嗎?”院長連忙問道,生怕自己失了禮數。
“院長,我問你,我們五行書院自問從來沒有怕過哪方勢力,更是在任何時候不用對任何的一方勢力低頭,要挺直了脊梁做人,這還是您教我們的,可是您這次為何要對一個區區晚輩如此畢恭畢敬的,難道我們書院現在就真的淪落到要靠卑躬屈膝討好別人來討生存空間的地步了嗎?”宣長老一臉的不忿,雖然說出來的話是大逆不道,但是卻說出了眾人的心思來,“剛剛那個白少主還說什麼長幼尊卑什麼的,竟然說您的輩分不比他大?如此毫無教養毫不顧禮數之人,為何還要以禮待之?!”
“夠了。”院長重重一喝,止住了宣長老滔滔不絕的話語,然後環視了周圍神色各異的長老們一眼,歎道,“你們是不是都有類似宣長老一樣的想法?”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齊齊暗暗低下了頭,沒有人敢直視院長的雙眼。
院長一雙精明世故的眼睛卻像洞察了所有一般,隻一眼便將這些跟隨了他們許久的長老們給看透了。盡管看透,卻也隻剩下無盡的無奈。
“你們覺得,我以禮待之,是因為想要討好?若真這麼想,你們便大錯特錯了。”
“可是......”宣長老急不可待地想要反駁,卻被院長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曾無數次教導你們,做人看事物,絕對不能單單看表麵,還要用心去看。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你們若覺得我是敬畏白家的勢力,那便是錯上加錯!”院長重重喝道,鮮有這麼嚴厲教訓他們的時候,“外間那些人看不透便罷了,就連你們也都如此毛毛躁躁的,你說亂世之下我若不與白族聯合,單憑你們,我又如何有信心讓書院依舊立於不敗之地?”
“就算但憑借我們幾個不行,可是我們擁有天下最精英的學子,隻要將他們號召回來......”
“將他們號召回來,就能解鬼毒嗎?”院長一句話,便將那些想要借此反駁的長老們的話給生生逼了回去,“好,既然你們這麼執著地想要知道,那我便告訴你們。”
眾人沉默,皆等著院長接下來的話,他們想好了院長可能給出的千萬種解釋,或者是形勢局麵如何嚴峻不得不暫時放低身段,或者是白族的勢力實際上強大到何種地步,或者是隻有白族有解毒配方因此他們不將任何一方放在眼裏,或者是白族背後有他們所想不到的靠山等等,但是結果卻是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