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書信何寄(2 / 2)

“路見不平,李某自然會拔刀相助啊!”

“哦,如此看來李先生是一個大度的人了,肅殺堂和天鷹堂的恩怨這裏的人都知道,恐怕嶽政泉死了也不會想到自己的仇人會去幫他吧!”

夢還新沒有想到李環錚的臉皮居然是這般的厚,明明是打月依樓的注意,卻偏偏要披上一成“善意”的偽裝。

李環錚也沒有想到,沒有想到夢還新會這般地不給自己的麵子,居然會在這大眾的場合下讓自己顏麵掃地,心裏燃起的怒火,已經讓他有了動手的,可那一絲隱隱的忌憚卻讓他控製了出手的衝動。

那一絲忌憚,是古樓月帶給他的,他一想到嶽政泉都敗在了古樓月的手中就是一陣害怕,他並非嶽政泉的對手,所以古樓月對於他來說,那是更加沒有勝算。

“哼,月依樓如今已經到了風口浪尖,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夠狂到幾時!”

說完,李環錚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雙手背在身後,離開了這裏。餘下的眾人見領頭人走了,也慢慢地離開了此地。

夢還新看著離開的眾人,心裏稍稍輕鬆了一下。不過隨後湧上心頭便是更多的焦慮,今天僅僅是天鷹堂,那麼明天了,明天又會是誰?城東的虎頭幫,還是城南的千手會,亦或是其他什麼幫派。

古樓月依舊睡得很沉,沉到夢還新進入了他的房間中他都沒有發覺。

看著那一張熟悉的麵孔,夢還新知道他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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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聲徘徊在湖麵之上,湖麵泛起的陣陣漣漪,仿佛在輕輕的合上他的調子。曲子仿似一杯燒腸的溫酒,那淡淡的憂傷,總是能勾起人內心隱藏最深的疼,也是許多人的疼。

那種疼,欲說還休;那種疼,仿似三月的雨,連綿不斷;那種疼,是一壇塵封了二十年的酒,酒勁是那般的洶湧,洶湧地讓二十年沒有流淚的他又一次看見了自己的淚水。

“二十年了,舒雲,你還好嗎?似乎還記得有一個人,依舊在為你守候了。”

他手中的那一封信,慢慢地滑落進了水裏,而他也在那一瞬間騰空而起,消失在了湖邊,二十年的相思竟讓他的武功更上一層樓啊。

這是一座很大的府邸,卻並非是官員所坐,而是一商賈的府邸。商賈姓王,二十年前憑空出現,隨後他的生意順風順水,僅僅二十年便成了這裏的第一富豪,但沒有人知道他以前的身份。

王斐零坐在書桌前不斷地計算著,他在計算著這一次自己又賺了多少,算的很仔細,很認真。很難以相信,那一雙將算盤敲得劈啪作響的雙手,曾經是一雙讓許多人聞風喪膽的握刀之手。

“咚,咚”書房的房門被人敲響,這麼晚了會是誰了?

“誰呀?”

“老爺,是我。”

屋外的聲音是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聲音他聽了十幾年了自然是熟悉的,雖然這聲音與她心中的那位相差甚遠。

“夫人!”王斐零一驚,忙將房門打開,看著門外因為夜晚寒冷而有些發抖的夫人拉進了門。

“老爺,聽丫鬟說你還在書房,我便熱了碗粥,你趁熱喝了吧,夜晚寒,小心著涼了。”

聽著自己夫人這般的關心,王斐零的心裏並不好受。他的心裏這二十年來自己夫人的影子並沒有多少,有的僅僅是那一個未曾得到的人兒。他對不起自己的夫人。

“恩。”雙手接過熱粥,王斐零雙眼是有些思潤的,還好是夜晚,王斐零以為自己的夫人不會看見。

“老爺,這裏還有一封信是給你的,你今天回來得晚,所以沒來得及給你。”

王斐零剛把熱粥喝完,他的夫人便將一封信放在他的桌上。王斐零有些疑惑,誰會給自己寫信了,看著沒有署名的書信,王斐零還是拿了起來。

“還是來了嗎!”王斐零痛苦地閉上雙眼,這封信的內容已經將他心裏的痛苦再一次提上了自己的心頭。

“夫人,我得出一趟遠門,你在家等我,好嗎?”王斐零看著自己的夫人說道,他並不想她多問什麼。

“現在就得走嗎?”

“恩!”

“那,早點回來,注意安全!”

王斐零走了,所以他並沒有看見自己的夫人趴在書桌上低聲地抽泣著。十幾年的共同生活,她又怎麼不知道他心裏了住著別人了。

可她卻沒有什麼怨言,就像他對他心裏的那個她一樣,她也是愛著他的,這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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