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依舊很多。在夜晚中,有人忙碌著自己的事情,也有人退下了白天的偽裝,在夜晚縱情著屬於自己的本來麵目。
張奎漫無目的地遊走在大街之上,懷裏揣著幾兩白花花的銀子,那些是他白天從自己以前老大的家中找尋到的。
不過他很遺憾,他沒有看見自己以前老大的妹妹。那一個女子,他見過的麵並不多,但這已經足夠他徹底地記住了這個女孩。
她很美,每一次腦海裏出現她的影子,他的血液總會沸騰起來,渾身便跟被火燒的一般,然後他需要的是發泄。很不幸,今天他又想起了她,然而卻又很幸運的是,他懷裏已經有足夠的銀兩讓他找到一個姿色還不錯的青樓女子。
此時的他正在向這座城裏麵,最好的青樓“天香樓”走去。他眼饞裏麵的一個女子已經很久了,可之前的他是沒有資格進入這座青樓的。
今天,是懷裏的銀兩給了他足夠的自信。
天香樓的門口,來來玩玩的多是富家的公子哥,或是本身便已經腰纏萬貫的大商賈。這裏是有錢人的天堂,對於張奎來說,這裏以前是他望而止步的地域。
“喲,這不是張奎嗎,怎麼,看看天香樓解饞?”
嘲諷的聲音打斷了看得入神的張奎,張奎氣惱地轉過頭,看見對方的模樣後卻又不得不將這口不甘心的氣憋進自己的胸口。
“虎哥,你怎麼在這裏?”如果是以前,他這一聲虎哥是叫不出來的,如今自己的老大倒台,他也不得不低下頭。
“呸,你算哪根蔥,敢管你大爺的事。”
江虎是一個暴躁的脾氣,以前的他無非是忌憚其身後的靠山,如今隨著嶽政泉一死,他在張奎的麵前再也表現不出唯唯諾諾的表現。
“碰!”
這一拳,江虎是用力打在張奎的肚子上的。本來張奎完全可以躲開的,但他沒有。江虎也並非是張奎的對手,張奎沒有出手,忌憚的是江虎背後的天鷹幫。
肚子上劇烈的疼痛一瞬間襲了上來,張奎努力的忍受著撕裂般的疼痛。他沒有叫出聲,他知道出來拚的日子,早晚都是這樣的。
“奶奶的,挺精打啊!”說完,江虎又是一拳招呼在了張奎的臉上。這一拳,張奎嘴裏已經溢出了鮮血,他眼裏的殺機已經再也掩藏不住了,不過他依舊沒有動手。
“嘿,不錯嘛,那你去死吧!”這一拳,江虎將全身的內力集中在這一拳,如果張奎中招的話,必死無疑。
拳,被掌接住了。
輕描淡寫的一掌,江虎和張奎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怎麼出的手。江虎已經被對方輕輕一推,後退了幾步。
“江虎,你很大的膽子,誰讓你殺他的?”
江虎看見眼前的人已經完全沒有了絲毫的傲氣,一臉的巴結。這個人是他的老大,也是嶽政泉肅殺堂倒下之後的第一大幫——天鷹幫的幫主——李環錚!
“幫,幫主,可這小子是以前肅殺堂的人,我們好多兄弟都死在他的手下啊!”
江虎有些不甘心,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經起了愛才之心。如果張奎進入幫中,自己要想要殺他難度會變大很多,而且就今天的事,張奎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要知道,沒有能力的人才會死,活下來的才是真正有實力的。”
江湖對於他們來說,有的僅僅是弱肉強食。強者活下來,弱者被強者淘汰。
江虎已經無話可說了,他知道自己的老大心意已經確定了,他多說隻會惹到自己的老大,他還不想惹怒他。
“張奎,肅殺堂已經倒了,良禽折木而息,來天鷹堂怎麼樣,我不會虧待你!”
在這個時候,李環錚對他拋出了橄欖枝。他相信張奎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自然會做聰明的事情,他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張奎不是什麼江湖的菜鳥,他自然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也非常清楚地知道,自己拒絕李環錚的後果,拒絕了,自己也是向閻王殿報道了,不過他卻不甘心,不甘心自己今天所受的恥辱。
“我可以答應你,不過,我要江虎!”
說到這裏,張奎眼裏的殺氣毫無保留地爆發了出來,直視著正滿頭細汗的江虎。他沒有打算原諒過這個人。
“老大,江虎為你拚打了這麼多年,你不能把我交給他啊,求求你了。”
江虎已經哭哭啼啼地跪倒在了李環錚的麵前,如果自己的老大將自己交給了張奎,他知道自己絕對沒有什麼好下場。
李環錚看了看跪倒在自己麵前哭哭啼啼地江虎,又望了望不遠處已經難掩怒火的張奎。一聲冷哼,隨後說道:
“江虎跟了我十幾年,我不可能就這麼將他交給你,不過如果你歸順於我的話,我可以讓你將他打在你身上的幾拳,你盡數地還給他,不過我該怎麼信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