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樓由於建造的類似寶塔一般,所以每一層的窗口前都是下一樓的屋頂。下雨天,雨打擊在屋頂的聲音是古樓月很喜歡的,當然他也喜歡站在屋頂之上,感受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微風。
此時的他,便是站在屋頂之上的。看著閣樓前布滿的人群,一絲微笑微微在嘴角呈現。所有為了利益的人們啊,空歡喜的感覺恐怕你們得再一次感受到啊!
“啊,屋頂有人,有人!”
下方突然一聲驚呼,隨後眾人便抬頭看見了屋頂的他。白色的衣服,白色的扇子,一雙很白的手,以及那麵如冠玉的臉龐。微風中微微揚起的衣角,他仿佛是一位破雲而來的謫仙,俯首觀望著塵世的一切。
他,一塵不染!
孟賴和謝宇橫彼此都看見了對方眼裏的驚訝,他們沒有發現這個人是什麼時候站在那裏的,他落在屋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這一點他們二人敢肯定。這等輕功,他們知道這裏除了屋頂的他,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做到這般。
謝宇橫僅僅是看了一眼古樓月後便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他習慣用感覺去觀察四周,睜眼更多的時候是為了出手。
至於屋頂的那個人,自然會有人去問他的。
這個人是虎頭幫的幫主孟賴。孟賴知道謝宇橫不喜歡問話,所以看著對方閉上了眼睛後,才看著屋頂的古樓月問道:
“敢問閣下是哪路兄弟?”
古樓月聽後微微抬首一笑,隨後搖了搖頭,手中的折扇一直就這般不斷的扇著。
“孟幫主何必要知道在下是誰了,這,很重要?”
古樓月不明白為什麼總是有人喜歡問自己是誰?從哪裏來?所來何事?在古樓月的眼中,有的僅僅是出不出手的問題。
“閣下這般推辭,莫非是看不起我孟某人?”
孟賴的脾氣並不是有多好,如果不是看不出古樓月的深淺,恐怕他已經出手了吧!
“古某不過一介默默無名之輩,知道名字能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了?”
古樓月已經看出了孟賴眼裏的那一絲怒火,可他卻依舊不溫不火。他不怕對方出手,當然他也是不會懼怕任何人的。
“古某?”
孟賴聽見對方自稱後,腦子微微一響,眼裏不可思議地看著屋頂的白衣公子,這個人難不成就是月依樓的古樓月?
“敢問閣下可是月依樓的古樓月,古公子?”
這一問的口氣,孟賴是軟和了不少。對方的實力自己雖然沒有見過,可嶽政泉都敗在了他的手上,自己會有勝算嗎?
謝宇橫那一雙閉著的雙眼也已經睜了開,對方就是那個最近名聲很大的古樓月。他,已經值得自己為他睜開眼了。
“哎,對,沒錯,我的確是古樓月。”
古樓月有些無奈,之前沒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可如今一夜之間似乎知道了自己的人很多。而且,更多的人以為自己是一個殺人凶手,這種名聲,古樓月可以不在乎,但卻躲避不了那些異樣的眼神。
孟賴聽到對方承認了後,眼裏的精光一陣掠過。他有了和古樓月一戰的決定,看看這位力敗嶽政泉的古公子,究竟是何等能耐。
“聽聞古公子幾日前力敗肅殺堂堂主嶽政泉,深夜更是潛入肅殺堂殺了嶽政泉和王趣黎,孟賴不才,聽聞古公子這等能耐,願意前來討教一二,不知可否?”
古樓月聽見對方說自己殺了嶽政泉和王趣黎,並沒有急著前去解釋,而是等著對方說完後,依舊折扇輕搖,似飄飄欲仙的天外之人。
“孟幫主這話有兩點錯誤。”
聽到古樓月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說自己的話有兩點錯誤,孟賴一陣糊塗。他似乎跟不上對方所思考的問題一般。
“那麼敢問古公子,孟某的話,有兩點錯誤?”
“第一點,肅殺堂堂主嶽政泉以及副堂主王趣黎,並非我所殺,這是第一點錯誤;第二點,孟幫主今日前來恐怕不是為了找在下比武的吧?”
古樓月的話,回蕩在眾人的耳邊。孟賴關心的不是第一點錯誤,而是第二點。他居然就這般將話挑了開,難不成對方已經做好了和自己交手的準備。
“古公子空說無憑,何人能證明你不是殺害嶽政泉和王趣黎的人了?”
這話不是孟賴說的,開口的是千手郎君——謝宇橫。
“我古樓月說話從不需要什麼人來證明,也無需證明什麼。”
謝宇橫聽後也是微微一笑,看著悠閑般漫著步的古樓月,他知道古樓月絕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種人千萬不要得罪,即使你要得罪他,也要你有著全身而退的萬全之策。
“如此說來,古公子依舊是空口無憑……”
“誰說沒有人能證明,我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