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一聲不是雲闌叫的,而是雲斌。
他突然跪在了自己父親的身邊,懇求道:“父親,二弟尚不懂事,還請你收回這道命令,以後我願意親自教導他,讓他遠離邪魔外道。”
雲斌雖然知道自己的父親會下達這一道命令,可他還是不願意將自己的二弟逐出劍閣,所以他做出了這般動作。
雲晉華卻是撇過頭去厲聲道:“凡我劍閣弟子若是敢為雲闌求情一律逐出劍閣!”
這一聲,徹底地葬送了所有人希望。
雲斌無話可說了,雲闌更是癡癡地待在了原地。
“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清脆的鈴聲突然在這雨中響起。
眾人皆是循聲望去,唯有雲闌臉色一變,先是一喜然後瞬間變成了憂愁。
“憐兒,你為什麼要來?”
來的人自然是秦憐兒,撐著一把鵝黃的油紙傘,邁著碎步一步步走向雲闌,她右手腕處懸掛著的便是一些銀色的小鈴鐺。
“我不來,誰又為你撐傘了!”
傘,遮住了雨,傘下她為他輕輕拭去臉上的雨水,憐惜道:
“才不在你身邊這麼幾日,你便這麼不愛惜自己,你呀,我都不知道以後我離開了你,你該怎麼辦?”
“不,不會的,你才不會離開我。”
癡癡的,他笑了,她也笑了!
旁觀的人群中此時卻突然竄出了一人,握著鋒利的寶劍刺向了秦憐兒。
雲闌此時的手腳被束縛著,根本來不及出手,所幸的是憐兒的武功修為並不低,輕輕地躲過了這一劍,那殺手卻是不肯罷手,依舊不斷地攻擊著。
“找死!”雲闌一聲力喝,渾身一震,那本束縛住他的繩索被震裂了開,雲闌一招揮出夾帶著那渾厚的內力,一掌將那殺手斃命。
而這時雨中也竄出了兩道人影,站到了秦憐兒的左右。
這二人是魔教的護法,而眾人此時也清楚秦憐兒的身份不是一般的魔教女子而是魔教教主的千金。
雲闌既然已經被逐出了雲閣自然不可能再呆在這裏,可他知道自己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
雲闌突然再一次跪下,對著自己的父親鞠了三次躬。
“父親的養育之恩雲闌不敢忘,不過父親既然已經將雲闌逐出了劍閣,那麼雲闌這一身劍閣的功夫也該還給劍閣了。”
說罷,雲闌突然快速起身,在自身的身上飛速點過,隨後隻見他一口鮮血吐出,險些軟到在地,被趕上前的憐兒扶住。
“你,這是何必?”憐兒知道他要做什麼,可沒有阻止,她清楚這個是阻止不了的。
“我既不是劍閣弟子,這身修為自然不能留;對不起憐兒,以後不能好好保護你了。”
誰也沒有想到雲闌突然會自廢修為,淪為廢人。
雲晉華哭了,這一次是真的哭了。
“讓他們離開,誰要是膽敢留他們一步,我雲晉華與他不死不休!”
說話,眾人隻見一道驚鴻乍現,雲晉華已然出劍!
憐兒扶住雲闌,一步步地離開了這裏,兩人誰也沒有再回頭。
故事說到這,蛟藍突然停住了,因為古樓月的身體不能再支撐下去了,一下昏倒了過去。
“樓月……”這是古樓月的最後一個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