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舞池中央,不知道誰恍惚說了一句,望著舞台上倒在地上,喉嚨處泠泠噴湧著血泉的兩名黑衣人,人群刹那間亂了起來。
“我要回家!”“殺人了”“快打110”,大批前一秒還準備當笑話看的舞客,此時臉上已經被驚恐代替,一波波人潮開始向酒吧大門處湧出。
“你們兩個,還站這幹什麼,”刀疤臉一臉怒容地指著剩下兩名不知所措的黑衣人,“將他給我押過來,不論死活,敢在這裏殺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兩名站在慕容紫瑛身邊的黑衣人此時實在是有苦難說,將他押過去?說的倒是輕鬆,還不論死活?難道沒看到前車之鑒,前麵兩位仁兄此時怕已在前往奈何橋的路上了,就這樣赤手空拳地過去,和著急投胎又有什麼區別。這個帶著一臉溫和笑容的少年簡直就是惡魔,在他們的大本營,殺完人,還跟沒事一樣,這種人,憑他們倆,怎麼可能應對的了。
“沒聽到我的話嗎?”刀疤臉色厲內荏地指著兩名黑衣人吩咐道。
“彪子,退下吧,這裏我來處理。”一道儒雅的聲音從閣樓的樓梯空口處傳來,刀疤臉恭敬地點頭致敬,幾步退到了酒吧櫃台處。
樓梯陰影,一位身材高大,氣質非凡的中年男子,獨自一人從樓梯口緩步而來。
“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鄙人是此處的老板,也即是你口中的日本人。”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誠懇,“不知道有哪裏做的不對的地方,讓尊客點名道姓要鄙人做出賠償,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閣下包容。”
慕容紫瑛深斂如水的瞳孔漸漸泛起一絲殺機,“哦,?你在問我你有什麼錯?”
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慕容紫瑛語氣漸漸冰冷,“這種話,你應該問問被你拋入秦懷河的那些無辜少女屍體,問問被你逼的家破人亡的那些幸福家庭。你告訴我,金陵這塊小地方,有多少背井離鄉來此生計的少女被你逼良為娼,有多少美滿幸福的家庭因為你的高利貸妻離子散,有多少靠自己雙手努力掙錢的年輕人,因為你的毒品從此落的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你覺的你沒錯?你現在告訴我,你有沒有錯,錯在哪裏!?”
中年男子一直儒雅平和的麵容漸漸顯露出一絲猙獰,微微平複鎮靜,帶著略顯生澀的中文,禮貌笑道,“如此說來,閣下顯然是被外界的一些流言蜚語曲解了本人,鄙人做生意,一向尊崇以和為貴,對待客人,絕對是盡禮盡善,怎麼可能做出尊客口中如此罪大惡極的種種惡行,更何況,如果真的犯下這麼多罪行,在中國如此法律嚴明的國家,也早就被司法機關逮捕歸案了,再如此,也輪不到閣下來替天行道。”
啪啪啪,三道響亮的掌聲響徹空曠的大廳,慕容紫瑛俊美的麵容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不錯,你說的很對。成語用得也非常到位。我上述所說的罪行,的確輪不到我來管,替天行道也不應該是由我這樣的學生來做。不過,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