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隱藏的玄機(1 / 2)

直到現有的壁畫全部被照了下來,周永忠低頭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一想眾人這時都沒有吃飯,便說:“要不咱們上去,吃了飯抓緊睡幾小時,看看明天一大早再進來?”所有人都搖了搖頭,戰爭在持續,每分每秒都有人在流血,這時候睡覺是太奢侈的行為了。

周永忠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那這些壁畫下麵覆蓋的未知文字可怎麼辦?”秦衛國還沒反應過來,馬教授卻大喊了一聲,聲音裏帶著顫抖:“還是把這全都封存起來吧。”秦衛國瞬間明白了周永忠想做什麼,那些覆蓋在外層的壁畫擋住了裏層絕大多數的文字,周永忠是想把整個外層的壁畫全都破壞掉,露出更關鍵的裏層。

周永忠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無奈,說:“高層的意思是必須拿到所有未知文字的影像,馬教授您也明白這種古文字得到的越多,篇幅越大,就越有利於破譯解讀,上一次的考古隊時間緊,沒有發現這是一層蓋著另一層,現在既然知道了,你們看……”

秦衛國心裏明白,高層延長了撤退的時間,不惜部隊傷亡地給了他們48個小時,不是因為這座古墓的曆史價值,而是那種足以改變現代人觀念的二進製代碼,毫無疑問,包含了二進製代碼的未知文字才是真正的原因,至於讓他們按步就班地清理甬道、開棺,不過是希望多發現與這種文字相關的信息。

秦衛國顫抖了聲音,隻說了一個字:“好。”索性坐在地下,閉上了雙眼,把墓葬的壁畫全部破壞,這是盜墓賊也做不出來的事啊。考古學家?他甚至心中萌生了退意,永遠不打算再幹他熱愛的這一行了。馬教授一言不發地向那些精美的壁畫走去,心想如果給他時間,他一定會想到辦法,將外層壁畫完整的剝離並且保留下來,可是這時間,原來可以寶貴到這種程度。

一聲長長的歎息,馬教授顫顫巍巍地走向來時的甬道,秦衛國看著老師似乎轉瞬之間佝僂蒼老了的背影,心如刀絞一般。

破壞工作開始了,這些壁畫的年份很長,當年又僅僅隻用一層膠泥抹在光滑的洞壁上,用木棍輕輕一敲就一塊塊脫離下來摔得粉碎。秦衛國不打算躲起來,也不敢去看,隻是抬頭愣愣地瞅向墓頂。

心亂如麻的秦衛國此時忽然間模模糊糊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他努力將古壁畫正在被破壞的心痛感壓製住,疑問終於清晰地浮現出來。

如果都是用一層泥覆蓋著,那麼主室頂部的彩繪怎麼沒有一點剝落完好無損?主室的頂部難道有什麼玄機?

秦衛國突然明白自己一直處於激動和亢奮之中,因而忽略了很多細節。這整個主室完全不按傳統的形製,拱形的券頂和平整的地麵是體現古人天圓地方的理念,這個主室怎麼倒置了過來?如果這原本是一個天然的石洞,頂部怎麼可能這麼平整?不對,完全不對。

從進到古墓開始,未知的危險和外界的壓力一直讓秦衛國沒有時間專注於思考,這一瞬間他頭腦變得清明了許多。

這難道是說主室的頂部有夾層?秦衛國忽然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石棺是空的並不見得說明墓主人沒有葬在這裏,可能代表了那隻是一具偽棺,那墓主人的棺究竟置於何處?

一個大膽的猜測在秦衛國的頭腦中出現。難道這是一個上下顛倒了的墓室,頭頂才是主棺的存放地,腳下的鍋底形是放反了的拱形券頂,這是一種從沒見過的獨特葬製?

他差一點蹦了起來,高喊一聲:“先等等。”看著沉穩有餘的秦衛國這麼大反應,周永忠嚇了一跳,心說這是被刺激的快瘋了吧,秦衛國也立刻查覺到了自己的失態,轉念一想,即便主棺真的放在頭頂,這些珍貴的壁畫也難逃被毀的命運,歎了口氣,說了一聲:“沒事”,走向甬道喊住了馬教授。

馬教授的情緒依舊十分激動,說了半天他才弄明白秦衛國要表達什麼,不過這倒衝淡了馬教授的難過,秦衛國故意拖延了一會兒,估計那些壁畫被毀壞的差不多了,才和馬教授一起回到了主室中。

周永忠正在指揮著把牆壁上的文字照下來,不斷地強調哪怕一厘米的空白之處也不能遺漏。秦衛國把他也喊到一起,然後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周永忠愣了一下,深思良久,說道:“這種墓葬形式你們以前遇到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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