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兩個我就不存在了,大腦的邏輯會恢複正常,你仍然無法從這裏離開。”對方麵無表情地回答。
我明白本質上這是我的自問自答。就好象自己和自己下棋,沒有騙招和秘密可言。我的頭開始眩暈起來,我堅持著繼續。
“我如果是你,那麼我是誰?”我一邊問,一邊放任自己的思路混亂,一段段模糊的信息突然湧入大腦,這些信息相互糾結,可能的變成了不可能,不可能的變成了合理。完全昏迷倒下以前,我聽到對麵那個我的最後一句話是:“這是要精神分裂的節奏啊!”
……
打了一個激靈,我忽地坐了起來,還沒確認自己是不是回到了現實,就大口的嘔吐起來。
腦子亂掉帶來的結果是強烈的昏天黑地的嘔吐。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坐在暈倒時的石台上麵,大頭他們幾個都倒在旁邊,火把仍然在一旁無聲無息地燃燒著,現實世界裏的時間並沒有過的太久。
委屈和劫後重生的快慰混雜在一起,眼圈一紅,我就要哭了出來,可折騰的實在是連眼淚都沒了。
我先試著把大頭推醒,可發現這並不容易。最後隻好含了一口水,“撲”地噴了他滿頭滿臉,大頭一下子睜開了眼。我沒理他,接著如法炮製,把顧光明和張選弄醒再說。
張選一清醒過來,立刻讓大家從石台的左右邊緣繞過去,遠離中心。繞行的過程裏,我小心翼翼向中間看去,隻見一大塊仿佛水晶的圓形完整地鑲嵌在整個石台正中心,和整個石台之間沒有明顯的縫隙,昏倒以前我模模糊糊看到正在下陷的地方就是那裏。
這時的我們再好奇也不敢近前查看了,急忙到了石台的另一側,又向前走出了好遠,才停下來休整。
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我們從昏倒到醒過來最多不過十幾分鍾,每個人都陷入到了深度的昏迷之中,他們三個都完全記不起來發生過什麼事也沒有任何感覺,我卻清清楚楚地記得在幻境中的每一個細節,肯定一輩子也忘不了。張選說那個古怪的石台中間一定有什麼致人昏迷的氣味或者藥物,幸虧我先醒來,要不然不知道大家要昏迷多少時間,死在那裏都有可能。
但是我沒有找到一點兒救世主的感覺,一直在後怕。
這一次我沒有說出昏倒後的幻覺經曆,隻跟他們說自己想吐,就突然醒過來了。一是這經曆太刻骨銘心了,實在不願意提起,再一個我總覺得將這經曆和盤托出有什麼不對勁,好象那是把自己的隱私公諸於眾。
眾人短暫的休息了一會兒。張選心有餘悸地回頭望向遠處石台的方向,說:“前人的創造真是難以想象,這是用什麼把我們弄暈的?”顧光明說道:“一定是一種藥物,我好象聞到了一種氣味,我們可能觸動了古人留下的機關。”
張選不置可否的抬起頭,然後催促著眾人接著向前尋路。
選擇上的麻煩終於開始出現了,前方的一條路向左右均勻分開,成“丫”字形,前麵兩個岔洞看上去大小都差不多,如果說一定有一條是正確的,表麵上卻根本無從判斷。
這是非常令人頭痛的一件事,選對了逃出生天,選錯了可能就永遠葬身洞中,這一點誰也不用其他人交代都明明白白,我們沒有太多的力氣去爭執,隻能硬著頭皮去做拿自己生命為賭注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