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和張選此時火把亂舞,周圍的跳蚤不敢靠前,退出了很遠。我和顧光明騰出手來,一人拿出一支火把,借著他們二人的火點著了,四個人壓低了火把一起向前衝去。
這一來,所到之處大跳蚤是望風披靡,燒的燒逃的逃。說也奇怪,幾分鍾時間大跳蚤就散的幹幹淨淨,找不見它們跑哪兒去了。
我暗叫一聲僥幸,坐倒在地下,渾身脫了力,連胳膊都似乎抬不動。轉頭看看他們幾個,連緊張帶累的,除了大頭稍好一點,顧光明和張選也都站不起來了。
這一次休息了很久,索性連午飯也一起吃了。大頭幾口吃完自己的那一份,吧嗒著嘴,用手一指滿地燒焦的大跳蚤屍體,忽然說道:“不知道這些東西能不能吃。”
顧光明說道:“打死我也不吃這個,你的胃口倒真是好。”大頭嘿嘿一笑,說道:“當年我可是特種兵,野外生存訓練什麼東西沒吃過?”
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隻知道大頭在外當兵,真沒想到原來還是特種兵,隨口說道:“那你幹脆就在這洞裏待著,喝滴下來的水,燒烤這些大跳蚤一樣的蟲子,當野人得了。”
沒想到大頭還真站了起來,上前撿起一隻燒得焦糊的大跳蚤屍體,聞了又聞,然後一口咬上去,我和顧光明不由得一陣惡心。
隻見大頭嚼了幾口,“呸”地一聲吐了出來,說:“這肉又腥又酸,不好吃。”
張選此時也蹲到地下撿起一隻燒糊的大跳蚤,我心說,這都要餓瘋了還是怎麼著,全衝著蟲子去了?張選卻並沒有咬上一口,而是仔細打量了半天,說:“這看上去象是一種吸血的寄生蟲啊,體形口器倒真和跳蚤差不多,個兒頭這麼大,又是這麼多的數量,在洞裏靠著吃什麼活下來的?”想了半天,然後拋下蟲子,搖了搖頭。
我低頭看了看腿上大跳蚤咬過的傷口,問題不大,隻出了一點血,也不象是有毒的樣子。這些大跳蚤如果有真正的跳蚤那種超級的彈跳力,恐怕我們早就被吸成人幹了。
大跳蚤帶來的危機暫時過去了,除了消耗了我們不少的體力,並沒有帶來多少實質的傷害,現在我們麵臨的問題又重新回到了下一步該怎麼走。
張選茫然地站起來,四下裏看了看,說:“如果用最笨的辦法會怎麼樣?”顧光明立刻就明白了張選的意思,說道:“將所有的路都走一遍?”張選說道:“好象沒有更好的主意了,我大致算了一下,從我們最早開始做路標到現在,真正走路的時間不過四五個小時,如果再堅持走上幾個小時,這裏麵的岔路可能就摸的差不多了。”
我和大頭不置可否,這說法很容易反駁,尤其在路標根本不管用的前提下。但我們卻提不出更好的方案,否決掉張選的提議並且沒有新的主意,就隻能在這兒幹等著,還不如亂走一氣撞撞運氣。
顧光明說道:“就這樣吧,其它的主意咱們邊走邊想。”然後看向我和大頭。
我點頭說道:“我倒沒意見,可還是要遇到岔路就認真做路標,我現在認為顧光明機關的說法差不多,這路再變化,也總有規律可循。一邊撞運氣一邊找規律,對了,我覺得這路標咱們也不能做的太老實了,裏麵暗著加點別人看不出來的記號,一旦真有人算計我們,他也仿造不出我們做的暗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