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體檢結果,你們的血液發現了不明原因的異變,現代醫學無從分析,我特意谘詢過苗族著名的草醫,症狀和中蠱相似,現在懷疑你們中了蠱。”老林的話直接把我的心情拉進了穀底。

“蠱?”顧光明第一個把持不住了,神色慌張地把頭轉向了張選,“一定是養蠱洞的那條雙頭蛇。”

張選的神情變得凝重,看向老林,老林說道:“不過你們放心,083已經聯係了一位湖南的民俗專家,又通過他找到了湘西研究蠱術的大師,你們最好今天晚上就出發,會通知對方接你們。不管那邊有沒有辦法,雲南這裏再給你們找。對了,所有的費用都由083來承擔。”

幾個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小命要緊,隻能點頭答應。傳聞中的蠱術曆來神秘,印象裏中了蠱幾乎就是死路一條,再想想雙頭蛇醜陋令人恐懼的形象,前幾天體檢時不好的預感真的應驗了。他娘的怎麼什麼事兒都讓我攤上,心裏憋的惱火萬分。

我們的隨身物品被重新發回來,相機裏的照片統統被刪,我懷疑可能連內存卡都給換過了,其實我的相機裏除了最開始迷路時遇到的壁畫,其它沒有什麼,牛耳嶺的消息看來是絕不允許向外界透露一星半點兒。

幾個人回到了房間聚在一起商量,探險裝備還是隨身帶著的好,不知道這一次去湖南會不會遇到什麼麻煩。說話間老林的人給我們送來了火車票,眾人心裏對這蠱究竟如何一無所知,這一下午的心情一直忐忑不安。

實話實說,離開這裏我唯一有點舍不得的還是白露,不過那沒辦法,先救命要緊。

從昆明坐上火車,中途還遇到了一點小麻煩,我們背包裏的幾把刀被查了出來,直到張選拿出地礦廳的證件說是地質考查,又解釋了半天,才被放行。

一路到了湖南懷化,早上出了車站,隔著欄杆遠遠看見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手裏高舉著一塊破紙箱撕開做成的白色牌子,上麵寫著“昆明張選”四個黑字,為了醒目,字寫的很大。

我心裏覺得有些好笑,都什麼年代了,還用這麼老套的辦法接站。

張選迎上前,和禿頭握了握手,“貴姓,免貴”之類地寒喧了幾句,我們幾個也都衝著他點了點頭,禿頭滿麵春風,好象見著了親人一般,“剛跟局裏通了電話,昨天沒告訴我您幾位叫什麼名字,這不,現弄了個接站牌子。”說著哈哈一笑,把白色的破牌子往旁邊的垃圾箱裏一扔。

出站口周圍人很多,帶著大大小小的行李包裹,天氣有些陰冷,催的路人行色匆匆。四個人跟了禿頭,繞過一片稀疏的草坪,往停車場裏的一輛中巴車走去,一個戴著墨鏡三十多歲的年青人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和我們熱情地打著招呼,隨後下了車。

眾人互相簡單介紹了幾句,禿頭姓張,那個開車的年青人姓賈,都不是懷化本地人,在他們那裏的縣文化局工作,昨天接到了我們要來的消息,天還沒亮就開了車從縣城趕過來,在附近吃了飯就一直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