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白虎雙抬(2 / 2)

這一次時間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鍾,魯先生歎了口氣,收起了羅盤。我心裏暗自嘀咕著:“這又是怎麼說,不是已經找到了‘寶穴’了嗎?”

魯先生這時並沒有著急說什麼,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黃綢小布包,一層層打開外麵的黃綢,裏麵卻露出一本稍嫌破爛的書。小心翼翼地翻開發黃的紙頁,隻翻過了兩頁,魯先生就自言自語地小聲說道:“有了,就是這裏。”

隨後他用左手捧了書,右手一指中間的一幅插圖,對老林說:“這本書不知有多少年頭,一代代傳接到了我手中。裏麵記載了一些極品的寶穴,雖說平時請我看風水測地氣的人很多,可這本書根本用不上,哪裏有那麼多的龍形虎勢相佐相輔,陰陽滋養互生的極品之地?不過我卻一直帶在身上,就盼著有生之年能讓我親眼見到這書裏記述的,天下一等一的至寶十穴。”

“我們腳下踩的這裏,正是這條龍脊嶺的最高處,此山雖說不高,當年沒有豁口正好呈現了龍形,難得的是最高峰正巧處於龍頭頂部,下方望去又是一馬平川,如果按明代地圖所繪之處加上兩條水脈,可不是和這‘龍蟠虎眼’的至寶之穴差相仿佛嗎?”

我伸了腦袋看去,那幅插圖很小,幾筆模糊的勾描,隔的遠又看不特別清楚,隻得作罷。

魯先生此時輕拍了一下額頭,又開口說道:“山形水勢都對,還隻差著一點點兒,”隨後指向東邊一處,“那裏應該是地圖當中的河流所在之地,兩條河挨的不遠。最可惜的是兩條河中間之地太過平坦,隻要稍隆起高地,至寶之穴的所有地勢將得大成,怕是皇家的陵墓也選不到這麼個風水寶地。”

老林繼續翻看著那一遝資料,沒再發現什麼,轉頭對旁邊的徐鬆說道:“按照宋代的地圖,河流應該在那個位置,下了山,你找幾個人沿著大致的河流走向,把那裏做上標記。”

徐鬆聞言一點頭,老林長舒了一口氣,說:“走吧,我們先回去。”

我心裏惴惴不安地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弄不清是什麼。幾個人沿著上來的小路不緊不慢地回到了山下。老林的情緒似乎不錯,一路上和魯先生輕鬆地聊著風水的話題,一直緊崩的麵部表情鬆緩了許多。

回到營地裏的房間,大頭早就回來了。我和顧光明還沒喝下一口水,從外麵推門進來一個人,冷冰冰地說了一句:“林隊長通知,開會。”說完轉身就走。

“我靠,”我嘴裏小聲嘟囔了一句,磨磨蹭蹭地跟在大頭和顧光明的身後怏怏不樂地向臨時的會議室走去。

事實上,我對開會有一種天生的逆反心理。開會開會,老子換了個地方還是開會,怎麼和顧總一樣?這話當著顧光明,我自然不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