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一線生機(1 / 2)

每個人此時失望至極的心情可想而知,不過陳瞎子看上去並沒有多少不知所措的焦慮,我隱隱覺得陳瞎子剛才話裏有話,欲言又止的神態很明顯,而且陳瞎子也沒有解釋剛才一直說這墓是漏的,眼前每條路卻又都成了死路的矛盾說法。於是按捺不住地問向陳瞎子:“如果都是死路,為什麼又說這墓能通向外界?”

陳瞎子沒有直接回答我的疑問,緩緩地從身後取下了一直背著的傳音筒,說道:“你們幾個看看能不能從槨室上拆下一根大木頭,咱們來試試。”

眾人心裏疑惑,難道這裏的地下有什麼古怪?手下卻不閑著,槨室的黃腸題湊本來就是沒有固定,層層堆砌成的,上麵雖然壓著頂棚的架子,幾個人費了點勁,還是抽出了一根碗口粗細的方木,筆直的一米多長,拿在手裏感覺到金屬一樣沉重的壓手,果然是貨真價實的柏木芯。

陳瞎子此時已經把鐵皮的傳音筒大頭衝下平放在了地麵,又蹲下用手將邊緣壓實,一側的耳朵貼在聽筒上試了試,然後直起身子說道:“我讓你們往地下砸的時候,你們可要卯足了勁,力氣不使透了,空洞聲音聽不出來。”

我大頭和顧光明答應一聲,讓白露和徐媛在旁邊看著,三個人六隻手一齊攥緊了圓木,靜靜地等著陳瞎子發話。

陳瞎子從口袋裏摸出耳塞,堵住一隻耳朵,另一隻耳朵緊緊貼在了聽筒朝上的一端,輕喊了一聲:“砸!”

三個人垂直著高高舉起方木,一起使勁向下砸去,砰的一聲重重砸在青磚鋪就的地麵上,震得雙手生痛。“不行,力氣得使到一塊兒去,再砸。”陳瞎子喊道。

按陳瞎子的指點不停地挪動腳步換著地方,幾十次把方木拚命掄圓了砸下來,總算找到一起發力的規律,我滿頭大汗地連呼哧帶喘,心想陳瞎子這是把我們當成打夯來使,不過也沒別的辦法,現在也就這麼點兒希望。

陳瞎子終於站直了身子一揚手,說道:“行了。”我感覺如釋重負,趕忙從背包裏取出水灌下幾口,然後轉過頭看著陳瞎子等他發話。

此時陳瞎子慢條斯理的收拾好傳音筒,隨後不緊不慢的說道:“槨室的正下方有門道,看來得把裏麵的主棺挪開。”

我的心騰地一跳,心說這可又是個好差事,那具棺材有多沉暫且不說,想挪開恐怕非得打開棺蓋不可。

大頭一點頭,對陳瞎子說道:“那我們幾個就挪動著試試吧。”顧光明這回也逃避不了,眼神有些驚惶地跟著點頭。

徐媛這時卻自告奮勇,“古屍我見過不少,我也進去。”白露咬著嘴唇也跟著說道:“要去大家一起去。”

白露這麼一說,我的信心立刻爆棚,也不說話,當先弓著身子鑽進了槨室,大頭“咦”了一聲,大概心想我什麼時候膽子變大了,緊跟在了我後麵,加上陳瞎子,六個人魚貫進入了槨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