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趕緊轉過了身子,有些埋怨地說道:“你……別嚇它。烙魎偏偏到了這裏才開始學大頭的說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這才意識到白露剛才問我的話要表達什麼意思。烙魎說了一句話,徐媛和白露分別的質疑是兩個考慮方向,女人果然比男人注意細節和敏感得多,我和顧光明方才聽烙魎學大頭說話,隻是覺得好玩,而她們兩個卻從中找到了真正的線索。
“難道……大頭的失蹤是在這附近發生的?”顧光明向四周尋視著,萬分遲疑地說道。
這倒是個很有想象力的答案,沒人知道淩晨大頭值班這一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但烙魎準確學出了大頭的自言自語,那就可以肯定大頭一定是摔倒在了哪裏,而烙魎很有可能在這一帶聽到了大頭說話,等我們再次走到了這裏就又學著說了一遍。人其實也有這種對某個特定地點的條件反射,比如讓自己痛心徹肺的失戀發生在某座城市,多年以後再到這座城市,情緒上就難免波動。
雖說我的這些猜測未必有太多的道理,但苦於沒有其它的線索,我想來想去決定鼓動眾人試試,照顧著陳瞎子先找個地方歇腳,其餘四個人分頭在附近仔細找尋起來。
眼前所處的位置應該是兩側崖壁坍塌的邊緣地帶,大大小小的碎石比剛才少了許多,不過要查遍每一處地方仍然很費力,十幾分鍾過後,正當眾人想要放棄的時候,徐媛高喊著讓我們過去,她在一塊半人高的大石背後有所發現。
我攙起了陳瞎子,幾個人趕忙圍攏過去,隻見一個一米多直徑黑黑的洞口,藏在一塊孤零零的巨石後麵,如果不是刻意去找,根本不可能發現。顧光明扯開喉嚨向裏麵喊了幾句,洞感覺很深,我心裏暗自犯著嘀咕,難道大頭摔到這裏去了?
幾個人頓時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隻身進到洞裏的確有些危險。我咬了咬牙,實在牽掛大頭的安危,顧不上害怕,對顧光明說道:“走,咱倆下去看看。”
洞的入口處並不是垂直著很深,我和顧光明跳進去一看,洞彎彎曲曲的向前延伸,暫時看不出有多遠。洞口雖然狹小,往裏卻是一個喇叭口似的結構,越走越寬敞,四壁岩石都是有棱有角的不規則,沒有任何人工刀砍斧削的修整痕跡,我暗暗鬆了口氣,實在讓昨天防不勝防的機關嚇怕了。
兩個人一邊摸索著向裏走,一邊喊著大頭,不約而同的早把軍刀緊緊握在了手中,走出了幾十米遠,轉過兩個彎,一陣碎石翻動的聲音從前麵傳來。我趕緊拽著顧光明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緊走幾步,碎石子碰撞滾動的聲音愈加清晰,還摻雜著能聽見“唔唔”的人聲,隱約間好象是大頭的聲音。
和顧光明緊靠在一起相互壯著膽,快步轉過前麵最後一個彎角定睛一看,我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