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另一種可能(1 / 2)

洞口越來越近,奮力向前爬了最後幾下,接著我看到徐媛探進來的腦袋,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拖了出來,我先看了白露一眼,不住地用點頭告訴她裏麵有出路,用手向洞口內指著,大喘幾口,隻喊出了一個字:“快!”然後才注意到水托著羊皮筏子已經漲到了距離洞口下沿隻有半米。

徐媛和陳瞎子已經爬進了洞口,我忽然想到捆紮羊皮筏子的尼龍繩還大有用處,一邊催促著白露趕緊向洞裏攀爬,一邊趕忙抖開係死的扣子解下幾根,往身上亂七八糟地一收,跟在白露的後麵再次鑽進了洞裏。

在我前麵的陳瞎子和兩位美女爬得一點也不慢。尤其在我體力消耗了差不多的情況下,根本就追不上他們,白露一路上總是有意無意地等著我,卻連身子也蜷不回來,更談不上幫忙了。我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眼前一陣陣地發黑,要不是被白露偶爾詢問的聲音激勵著,我可能真的昏死過去了。

身後突然傳來了悶悶的一聲響,接著是水流快速下泄的聲音,不過好象被什麼阻隔著聽得並不真切,腦子已經僵得沒法琢磨事情,隻是機械呆板地重複著匍匐前進的動作。

被人從排水洞裏拽出來,我發現自己終於又回到了有著向上盜洞口的那處鉸接,讓我欣喜的是,白露正在關切的注視著我,讓我不爽的是,她的眼神一點也不含情脈脈。

顧光明在頭頂上的洞口裏接應,正高喊著讓眾人都上去。我費力地掏出了最後抽出的幾根粗尼龍繩,大頭眼睛一亮,“真行啊,挺長記性。正愁向上爬沒有能用的繩子。”說著接過繩子向上一甩,讓顧光明接住。

事實證明了幸虧我匆忙間沒有忘了把尼龍繩拿上,接近兩個人高度的盜洞,下麵又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沒了繩子還真不行,前麵的人好說,最後那個人要上去就太難了。我稍稍喘勻了氣,和大頭一起把白露三個人送了上去,上麵的人越多,拽住繩子的力量就越大,我倒數第二個爬到了上麵,再返身一起把大頭拉了上來,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了,坐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眾人席地坐了許久。大頭忽然說道:“你們剛才聽到聲音沒有,下麵的水一定是退了。”我一楞,這才想起剛剛聽到的悶響和水聲,再一尋思,水向上越積越高,等到了五六層樓的高度,水閘又是朝外開的,被水壓頂開一點也不奇怪,水的高度決定了水壓,水閘最後承受的壓力一定大的驚人,這是帕斯卡定律,他娘的,初中知識。白白擔驚受怕了。

“這麼說來,當年進來的兩個人根本不用什麼機關打開下麵的水閘,到了一定高度,水閘的卡口再緊也會承受不住巨大的水壓,水自動壓開閘門,整間貯水室的水自然會退掉,回去的時候再用長繩子從排水洞順下去,沿著涵洞就可以走回到地下峽穀。”顧光明一邊說著一邊點頭,“這退路也想的周全,真挺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