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的搜索再沒發現什麼,眾人按照路線折回湖邊的宿營地。時間還早,小薑和船老大已經釣到了好幾條大魚,在湖水邊開膛破肚,晚上看來可以打牙祭了。
老林照例還是要總結一下,確定了沼澤做為參照物收獲很大,那首長歌裏的線索和今天的發現完全重合,雖然還有其它的問題,但如果這麼一步步進行下去,聖地的迷霧就會漸漸撥開。
這一次帶的給養十分充足,老林總是有備無患的做好所有準備工作。沒想到的是小呂還是個野外烹飪的高手,昨天都太疲倦了沒顯示出來,除了把魚燉的鮮嫩無比,其餘兩三個大鍋菜也燒得色香味俱全。
現在我才知道為什麼探險家愛喝酒,那是因為一種深入了身體和心靈的寂寞,眼神裏就能帶出來,不是我這樣硬裝的。尤其老邱,喝酒的架式特別有範兒,不怎麼說話,抿下去一口再抬起頭,那目光一瞬間的幽遠能讓中老年婦女也生出小女孩式的崇拜感,仿佛是天地間的男神。其實我也知道,回到了文明世界再用這種眼神,沒有了荒原和純淨的天空湖水做背景襯托,基本就是癡呆。
第二天我起的仍然很晚,正不好意思的想怎麼沒人叫一聲,卻發現所有人包括老林都在帳篷裏睡懶覺。這可不象老林的風格,又沒法去問,自己沿著湖畔前後走了走,空氣清新的讓我難受,我們這種汙染體質果然有些不適應太幹淨的東西。
後來我才知道老林和小呂眼鏡潘三個人一起研究了大半夜的神話長歌,根據昨天新得到的信息重新定義,得出的結論是還少了一個重要的表征,“聖湖邊金黃色的土地”一直沒有找到,四周可見除了裸露的土地,再就是滿眼灰綠色地衣苔蘚和稀疏雜草,而那處沼澤隻能做為一個參照物,無法確定下一步的方向,長歌中以索羅湖畔為起點最後一段到達聖地的旅程,屢次提到金黃土地做為起點一定不是無的放矢,需要用這片金黃土地來做另一個參照,加上那處“眼睛般的沼澤”才能兩點聯成一條線,直指向遠處未知的終點。
上午的討論我和大頭插不上嘴,老邱提出了他的疑問,既然根據已有的圖片資料得知遠處有一條白色鵝卵石鋪墊做底的河流,我們可以直達那條河流再定位。老林說不管是從高清晰衛星圖像,還是搜集到的那一帶地貌的圖片,遠處丘陵山脈之間這種和周圍顏色對比強烈的白色鵝卵石河道的河流,能夠知道的至少有三條,分別流經幾個方向,如果不能準確知道是哪一條,溯河而上的線路就無法判定。
雖說大方向已經確定,不算陷入僵局,可是範圍有些太大,如果把每條可能的河流都走一遍,再加上後麵的一些繼續提示,工作量龐大的驚人,短期內找到線索太難,如果用最笨的辦法,就算能調來大批人員四處撒網式搜索,可這畢竟不是周元王墓所在的山東,隨便我們折騰,驚動了俄羅斯官方083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一天的任務就是沿著索羅湖的北岸尋找“金黃色的土地”,不光是我,所有人都覺得不太靠譜,也包括老林,有一點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意思。索羅湖東西狹長,北岸平緩的部分加起來有十幾公裏,中間被懸崖峭壁阻隔成幾段,老林他們順著河岸慢慢的尋找,我、大頭和小薑上了漁船,讓船老大沿著湖邊慢慢向前開,到了一處可能的地點就下船,有時還要把覆蓋在湖邊的植被也清理幹淨,可是露出來的泥土怎麼看也不象是金黃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