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束手電光向四處一掃,大頭眼尖,把手電的光柱指向左側洞壁一處,一邊朝著走過去,一邊說道:“好象是一些藤蔓的東西。”眾人一起靠近前去,隻見幾支手臂粗細的幹枯藤條緊貼著一側洞壁直垂下來,向上看高處有些盤曲,長長的通到看不見的洞頂,也不知道從哪裏通下來的。
老邱拿出了統一配發的狗腿刀,橫著砍了幾刀,藤蔓看上去十分堅硬,傳來當當的金鐵之聲,老邱說道:“這種藤類植物夏天在地表上開枝散葉,冬天處於休眠狀態,如果不是眼前這裏的溫度,它也是不可能在寒帶地區存活下來的。”
隨著地勢的深入,周圍的溫度已經很高了。眾人隨後繞著這洞大略轉了一圈,地麵並不平坦,傾斜著往下,最下麵部分都是狹長的裂縫,象是長在黑色洞壁上被撕裂的傷口,除此以外,已經沒有明顯可以前行的道路了。
老林和徐鬆一處處把狹縫仔細的重新又看了一遍,發現有三處可以勉強鑽進一個人,又把便攜設備伸進去測試了裏麵的空氣質量,忙了半天,回來和大家一起商議,最後決定分開幾路人去探探。
我和大頭還是分在一起,這讓我找到了盜墓筆記裏悶油瓶和胖子的感覺,胖子當然是大頭,可是我……比悶油瓶似乎差了一點,或者不止一點?反正打死我也不做那個吳邪。
老邱正在不斷表示年齡不是問題,可大家都認為還是讓他就地休息比較好。六個人分成三組隨即輕裝,對講機還都帶著,隻是信號在洞裏如果走的太遠會被屏蔽,老林看了看表,讓眾人在四個小時後返回,然後再次叮囑要小心那種黑白螯蛛。
和大頭側著身子鑽進一條裂縫,腳下是崩坍的碎石,前後窄窄地擠迫著身體,大頭的體型鑽起來比我格外艱難,使勁地向外撐,沒走出多遠,兩個人就累得氣喘籲籲。努力把手電光向上照去,這道裂縫向上看不到盡頭,我“哎”了一聲喊住大頭,“實在不行咱們就回了吧。好象有硫磺的氣味,溫度也更高了,前麵也許有冒出熱氣的地縫,這裏又深又窄,裏麵不太可能有我們想找的東西,等會兒再回頭就更困難了。”
大頭抽動著鼻子,搖搖頭道:“是有一股子味道。再試著向裏走走,這還走沒多遠就回去,怎麼跟老林解釋。”
我天生不是個拿主意的人,大頭這麼一說,隻好跟在他身後費勁兒地向前擠。現在的我忽然覺得,和大頭在一起讓我有一種難得的安全感,大事兒上他一直都很冷靜,從來不犯糊塗,也很難見到慌裏慌張的模樣,應該和老林是一樣的人。
事實上這一次大頭又是正確的,走出十幾分鍾,裂縫就變得開闊起來,兩個人再也不用擠著身子螃蟹一樣橫著走了,隻是悶熱的難受,而且潮氣越來越大。
再往前走出幾十步,兩側突然變寬,地上隆起一堆碎石,看來裂縫的兩側崩坍過,硫磺的味道撲鼻而來,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周圍溫度估計也達到了二十五度。我和大頭幹脆把外套脫了下來,爬上碎石堆再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