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隱約看到了老邱的身影,這才讓我心裏有些踏實,使了最後一絲力氣好容易追到停頓下來的眾人,也沒管別人在忙什麼,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喘起來。
略略緩了幾口氣,用衣袖擦了擦流到眼睛糊住了視線的汗水,我注意到大頭正站在中間,指點著頭上一處對老林說道:“我親眼看到,人就是在這裏爬到上麵消失的。”
老林左右看了看,向上踩著石壁上的幾處凸起和凹坑,慢慢攀上了有接近兩米高,站定了用手電向上一照,道:“這裏有一個洞口,我進去看看。”說完斜著向上踩踏了一步,一俯身消失不見。
徐鬆把自己的背包朝地上一扔,把槍斜挎在身後,三兩步也攀爬了上去,向上看了一眼,一扭頭叮囑道:“你們都在這裏等著,千萬不要跟上去。”隨後跟著老林鑽進了黑暗之中。
我扶著石壁站起,湊到大頭旁邊向上張望,自下而上的角度看不到洞口,剛要問大頭看沒看清是什麼東西抓走了眼鏡潘,大頭卻一指上麵的洞口方向,一臉狐疑地說道:“我眼看著眼鏡潘自己爬上去的。”
老邱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對。隻能是眼鏡潘,就是他有問題。”
大頭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遲疑地看了老邱半天,一轉頭問向我和小呂:“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眼鏡潘故意做出來的?”
小呂還在茫然地不置可否,我的腦子卻如同醍醐灌頂般瞬間清醒了過來,隻有眼鏡潘能讀懂古代蒙古文字寫的詛咒究竟說了什麼,完全是眼鏡潘怎麼說怎麼對,昨天小呂的昏倒如果是人為的,那麼當時在他身後的眼鏡潘最有機會,我在半路遇到的僵屍也非常可能是眼鏡潘的“傑作”,眾人半夜突然的昏迷過去,按理說在四周視野開闊的山洞不管什麼東西接近,也不會瞞過人的眼睛,隻有身邊的人才可以不被發現地下手,還有我們早上醒來莫名其妙的身體不適……假如這一切和預知無關,那麼隻有老邱自始至終堅持的“有人在搞鬼”才可能是對的,一直籠罩在我們頭腦中“預知”和“超自然”的概念,障礙著正常的思考,造成了我們對所有不合理假象的深信不疑。
我又看了一眼執拗的老邱,眼光投過去幾分佩服,掌握信息最少,最單純的老邱,反而不象我們這樣顧及左右抓不住重點,成了整支隊伍中最有邏輯的人,這簡直是活生生的一則寓言故事。
幾個人互相瞅瞅,一時之間都查覺出是眼鏡潘搞出的這些伎倆。老邱很是自責的表情,不住後悔地說自己應該早就可以想到,可他越是自責,我們幾個就越是羞愧。
大頭靠著石壁一坐,從身上摸出了煙,分了幾支點上火,緊張了這麼半天的心情終於算是緩和了下來,我自言自語地問道:“眼鏡潘這麼做是為什麼?”
幾個人沉吟半天,老邱接口說道:“會不會眼鏡潘想要保護什麼,不讓我們接近?每一道詛咒都是在故弄玄虛嚇唬人的。他要真想害死咱們,昨晚睡得那麼沉,早就可以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