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冰川溶洞(1 / 2)

注意力被吸引,幾個人一起側臉看著大頭指向的遠處,距離有些遠看不真冰壁上有什麼,慢慢走到前麵的大頭忽然高叫了一聲:“這是繩梯,好象是我們帶著的裝備。”

地麵傾斜向下,冰和泥水混合著非常不好走,眾人緊趕幾步勉強到了大頭身邊,果然一道繩梯從上麵地表沿著冰壁垂下,徐鬆走近跟前,用手使勁一拉,看著上麵紮得十分牢固結實。紛紛湊上前再仔細一辨認,還真的是我們暫時放在聖山沒帶進洞去的裝備,三四個人不假思索地幾乎同時詫異道:“眼鏡潘!”

深入北極圈的西伯利亞荒原根本就是方圓幾百公裏的無人區,我們帶的這架繩梯的確隻可能是眼鏡潘搭上的,驚訝過後眾人不覺麵麵相覷,一起疑惑起來,這條新出現的裂縫還真是大有蹊蹺。

老林陰沉著臉,琢磨半天,指向遠處道:“眼鏡潘一定是下到深處去了,咱們先就地休息,回到聖山上的宿營地補充給養再返回我怕來不及,現在的食物大概不到一天,爭取用一兩天的時間探個究竟。”

我知道老林在眾人體力不支的形勢下,勉為其難做這樣的決定意味著到了接近謎底的關鍵時刻,眼鏡潘口中的“使命”到底是什麼?地裂傾斜向下的深處會不會就是“冰雪覆蓋下的玉宇瓊樓”?換個角度說,會不會是當年整支朝聖隊伍把自己作為祭品,掩蓋大巫師藏了真正秘密的聖地?

不用老林囑咐,眾人抓緊了時間休息,地震發生在兩天以前,眼鏡潘也許已經進到深處很久了,現在搶回每一分每一秒對我們尤為重要。我突然發覺自己在這件事上竟然也認真起來,不光是好奇,也為了我們遭逢的所有辛苦和危險有個說得過去的結果——原來我的天性裏也有一種叫做“責任”的東西。

每個人各自所想,歇了一會兒都有些坐不住了,老林照顧著讓歲數最大的老邱先爬上繩梯回到營地等著,這次老邱堅決不幹了,臉紅脖子粗的叫嚷,眾人勸慰不住,隻好由得他,一行人雖然疲累無比,卻都暗自揣著一定要找出個結論的心態。

順著地裂底部向前,越走越是幽深,腳下踩著淺淺的水,溫度慢慢變低不再冒出熱氣,頭上的天光隻剩下了一條窄縫,行走其間有一種高高在上“一線天”的感覺。徐鬆一路分析著眼前的地貌特征,原先存在山腹水潭內溢滿的溫泉水流走的是另外一個方向,水潭下的機關被我們開啟以後,水改變了流向,沿著我們被漩渦卷進的通道一直流到了這裏,也就是說,我們從衝進漩渦那一刻直到現在,和山腹水潭裏溫泉水流的走向是完全一致的。

左右兩邊還能看出兩天前急流衝刷過後留下的痕跡,整整一個大水潭溫燙的水將這道地裂最下方的凍土融化,地裂的底部反倒比地表部分更顯寬闊。走了半天,地勢越來越低,卻仍然沒有發現眼鏡潘的半點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