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膽突,看著老邱向下望著好奇的眼神,又不好意思說不去,隻得也摸出了手電,跟在老邱的身後沿著岩石延伸向下的斜坡,一步一步向前挪動著。右邊的水流仍然順著冰壁向下流,形成了冰瀑一樣的奇觀。我停下腳步,看了看頭上黑色石壁滴著的水,對老邱說道:“這裏是被水剛剛融化顯露出來的,不知道冰封了多少年。”老邱舉著手電看了看還有些濕漉漉的頭頂,又掃視一圈,點了點頭,“好象前麵就沒路了,走到頭兒看看。”
又向前走了大概十幾米,岩石結構的斜坡已經走到了盡頭,一處不大不小的天然石室卻出現在盡頭處,看著老邱那副渾然不懼的架式,隱約有點後悔,覺得聽從書呆子這麼貿然下來,實在是不靠譜,心裏打著顫地跟在後麵進到了石室之中。
我和老邱用手電轉圈一照整間石室,石室不高麵積也不大,還算規矩平整,奇特的是,除了三麵凸凹不平有著幾道石縫的石壁,另一麵卻是完全的冰壁,格外幽深的藍色看不透的顯著神秘。這裏看來正好是冰川和岩石地形的交接,老邱用手電上下照著,一臉驚歎的表情,說道:“簡直太奇妙了……可這裏也不象是有什麼過於值得懷疑的地方,完全天然形成的混合結構。”
看了一陣新奇,靠近冰壁抬腳落腳有些發粘,忽然又覺查到鼻中隱約嗅到一股怪味,向前伸著頭四處抽動鼻子分辨半天,對老邱說道:“有股子奇怪的味道,聞著怎麼好象煤油。”話音剛落,老邱眼睛瞪得溜圓,“噓”了一聲,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道:“好象有人從上麵跳下來了。”側著耳朵朝向石室通向外麵的洞口。
我開始有了些慌亂,細細一聽,果然有緩慢的腳步聲傳來,四處一撒眼,看著冰壁對麵一道最寬的石縫勉強能藏住人,拖了一把老邱朝著石縫一指,老邱先是一楞,然後立刻明白過來,當先側著身子鑽了進去。
我慌慌張張地跟在老邱身後,屏住了呼吸也側身向裏使勁擠,石縫並不很深,剛剛好能把我們兩人的身形遮掩住。關了手電,兩個人連氣也不敢大口喘,心“咚咚”的跳個不停,彼此挨得也近,我能聽見老邱因為緊張壓抑而不均勻的呼吸聲。
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進了石室,我情不自禁又向石縫裏挨擠了半尺,這一間石室深處地底,從上層透進來的光線已經非常昏暗,我透過狹窄的石縫向外看去,眼見一道手電光柱前前後後掃了半天,隨後一道人影閃身出現,正好背對著我的方向朝著那麵冰壁,手電光一晃之間,我差點兒驚喊著叫出聲來,是眼鏡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