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緩過來,我重新跟眾人幾句話略略講述了藍冰冰川石室內的經過,其實過去剛剛也沒多久,我卻有做夢一樣的感覺——我和一個本該在多少年前死去的古代先知對過話,比我大了不知多少輩,我還認他做了自己的叔。老邱緊接著解釋了關於人體冷凍複蘇的技術,雖說先知的複活最終功虧一簣,還是聽得眾人冷汗直冒,他們都是一般的想法,好在最終死掉,如果現代社會來了這麼個聰明絕頂預知一切的先知,給人類會帶來什麼真正難說。
隨著先知複活謎底的揭開,疑問也越來越多,神話長歌中記載的朝聖之旅,如此大的規模,它的目標究竟意指何處?犧牲了這麼多人,隻是一種祭祀儀式的話,又實在說不過去。
眾人的表情上都帶著些欣喜和慶幸,話裏話外似乎這個先知最終死掉,甚至有著拯救人類的含義,我卻一直沉默,心裏總是想起那個老人辭世前的眼神和微笑,心下不忍。老林長噓了一口氣,卻轉而緊皺了眉頭,“古代先知生前似乎受了非常嚴重的傷,複蘇過來也活不過去幾個小時,有什麼意義?”
剛才講的粗略,我忽然想到趕緊把老人臨死前塞給我的那把帶鞘的短刀從懷裏掏出來,小呂轉手就接了過去,低頭貼近了慢慢查看。背包裏被眼鏡潘踏碎的小盒子我也拿出來,老邱在地下冰川就揣著疑問,伸手象搶似的就把小盒子奪了過去,打開來裏麵卻發現了幾支注射器,都被眼鏡潘踩的稀爛,大頭伸長了脖子懵懵懂懂地看著,我心下有些恍惚,
這是什麼意思?
老邱定睛細看一陣,手開始哆嗦,忽然發神經似地高嚷了一聲:“麻辣……隔壁啊,這……差一點,眼鏡潘就成功了……”
徐鬆滿麵疑惑,拿起一支半截的注射器,“這藥……上麵的英文寫著,這可能……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抗生素了,”瞬間眼光一閃,“我明白了,那個先知是死於嚴重的傷口感染,在古代無藥可醫,到了現代……能搶救過來,我的天哪!”
眾人頃刻間都是無比的後怕,看來我和老邱無意當中真的拯救了世界,尤其老邱,要不是他識破眼鏡潘的圖謀,衝出來攪亂了一切,換做我一個人,隻能是眼盯著眼鏡潘救活古代的先知還不明所以。我扭頭帶了無限敬佩地心境欣賞了一眼老邱,陽光下老邱臉上的血跡還沒擦幹淨,正瞪著眼睛一語不發地琢磨著什麼,扣在頭上的帽子象土匪一樣歪戴著,一副塌鼻子斜眼的癡呆表情。我勒了個去,拯救人類的英雄竟然是這麼個書呆子?長得也不象施瓦辛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