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光明的反應最快,立刻接口道:“這片家族墓地的方向如果不是張義山定的,那又怎麼說?”
默默淺淺一笑,搖頭道:“我第一天就注意到了,張家這片家族墓地的墓碑當中,年代最早的一座就是張義山的墓,也就是說,整個這片家族墓地的選址和方向都是以張義山墓為基準的,這也不奇怪,不管張氏祖墳地以前在哪裏,張義山本人是風水大家,到了他這一代,由他來重新選定一片家族墓地再合適不過。”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裏連佩服都不敢說,默默這女孩他媽的太聰明了,天生就不是給我這樣的屌絲預備的,從她這一連串的分析來看,不論張義山墓誌銘上提到的遺言,還是張氏墓地的年代,該做好提前準備的地方早就暗著鋪墊完畢,考慮問題周詳到了可怕的地步,然後再跳躍性地從陰宅想到陽宅,我暗暗估計她的智商甚至不遜於張義山,我勒個去,誰敢和他們這一類智慧接近外星人的怪物談感情?我本來稍有一點萌動的春心立刻被來自於智商方麵的自卑感壓了回去。
本來這幾天在一起慢慢熟絡了,現在好象突然重新認識了默默。反差太大,大頭和顧光明張大了嘴,震驚的表情裏看起來也包含著畏懼。
高童緩緩點頭,指著對麵的墓地說道:“從這裏正好能看到墓地的全貌,把這個角度的墓地多照幾張拿回去好分析。”
眾人回到龍淵山腳下營地的時候,已經臨近了中午,高童讓我們等在這裏,自己帶著一輛留守在營地的越野車直奔離龍淵山最近的村子。我發現和默默說話都有點小心翼翼的,她再現出來的洞察力的確讓人不敢和她打交道,大頭和顧光明也是笑得不自然。男人內心世界的秘密往往比女人更要齷齪,我靠,要是都讓這個妮子讀出來了那還了得?
中午肖隊長他們也都回來了,張義山墓的緊急發掘已經差不多完工,其它的古墓都不是重點,按步就班的不需要搶時間。肖隊長並不知道083的準確用意,卻明顯能猜出是要解決什麼謎題,好在他也不打聽,這也省了我們跟他解釋。
下午一點多,高童才返回來,一邊匆匆忙忙扒了幾口我們給他留的飯,一邊說已經打聽到了張氏家族遷離以後廢棄的那一片老宅,離龍淵山也就不到兩公裏的另一個方向。我心下有些惴惴,已經幾百年了,張義山留下的暗示會不會被後人識破很難說,如果張氏老宅中張義山刻意隱藏的秘密被人取走,我們的線索就全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