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棟石階(1 / 2)

大頭抖落掉身上的繩子,我和顧光明也湊到了高童身邊,照片隻有兩三張,雖然井下漆黑一團,借著閃光燈的亮,還是照出了一個壘砌深藏在井壁上的拱形洞口,從照片上看,洞口邊緣磚的顏色和周圍的井磚渾然一體,應該是修井的時候直接砌出來的。這麼照出來的洞口,看不出大小比例,大頭比劃著說有一米多高,貓著身子鑽進去沒有什麼問題。

畢竟事關083的機密,我們幾個不敢太過張揚,一直在小聲地互相嘀咕著,這也是高童不希望肖隊長那邊的考古工作者參與進來的原因。高童轉身喊來了幾個跟隊的民工,讓他們連夜搭出一付架在井口的臨時架子,向井下拴上幾股尼龍繩,最下麵垂一個能站住人的木籠,反正結實能承住人的重量就行,其餘的能多簡單就多簡單。看著幾個人連聲說沒問題,保證不會出差錯,才放心地和我們幾個一起回了營地。

一夜無話,第二天眾人早早的到了井邊,井的上方已經搭好了簡易的木頭架子,高童試了試,看上去的確結實耐用。這一次高童沒再理會我們幾個的相互謙讓,第一個站到了下麵用木方釘出來略顯笨重的木籠裏,讓眾人拖曳住了繩子緩緩垂下,下到井的深處。

緊拽住繩子的手上重量突然一輕,我的心也跟著微微一哆嗦,好在高童的聲音緊接著悶悶地從井下傳來,讓我們先等著,一定不要跟下來。我心裏不由得七上八下,如果井下就是張義山秘密的終點,實在是令人擔心。

默默眼裏也閃著一絲顧慮,嘴上卻勸慰著大家說道:“張義山一定不會設置過份的機關,他做這一切的目的是要把秘密留給後人,而不是故意陷害誰。”眾人一起點頭,雖然默默這麼說算是在找個理由寬慰一下自己,但寬慰總比這麼提心吊膽的擔憂來得強。

靜靜地等了雖說隻有三五分鍾,時間也覺得特別漫長,井底終於傳上來高童的聲音,說鑽進洞口裏麵的空間很大,還沒發現什麼蹊蹺,讓再下去幾個人帶上工具幫他。這次我當先地自告奮勇,害怕還是有些害怕,可是總讓別人冒風險實在是有些不仗義,隨後顧光明大頭也不肯留在上麵,連默默都死活要跟著,幾個人一商量,反正聽高童的意思他那裏一個人不管用,索性大家都下進去再說。

一旁幾個幫著拉繩子的民工也沒用我們過多的囑咐,說讓我們放心,他們一定在上麵好好守著,需要什麼就讓我們在下麵喊,他們都聽得到,既然賺我們的工錢,就不可能把這麼點兒事還給辦砸了。

沒有了後顧之憂,四個人一一被垂到了井下。我第一個站在木籠裏,隨著繩子緩緩往下放,頭頂井口透進來的日光由強烈漸漸黯淡,覺得四周瞬間變得潮濕陰冷,不免有些膽虛,身子不自覺地打了個顫栗。

扒住洞口貓著腰向裏鑽的時候,雖然明知道高童在裏麵,可他突然探進來的頭還是嚇了我一哆嗦,被他扶了一把,爬了幾步鑽出去,空間就豁然開朗,變得寬闊高大起來。暫時來不及細看,我站直身子返回來等著接應其餘幾個人,等到默默最後被我和大頭左右扶著胳膊鑽了進來,幾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