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的路上,我越是琢磨,心情越是無比沉重起來,一連串新的發現,牽扯出了一個和史前文明有關的古老家族,我和顧光明在牛耳嶺究竟得到了什麼,讓我們身上突然多了不可明了的秘密,是顧光明本來就擁有那種家族血脈,再加上牛耳嶺的奇遇,讓他成了周元王也惦記覬覦的人物?如果說顧光明是先知,那打死我也不信,可顧光明到底和先知有什麼關係?
顧光明身上的秘密先放一放,我又是怎麼回事?任誰的命運也避不過先知的算計,到了我卻成了他們完全預知不到的因素,難道人類已經無法阻止我了?這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我扭頭看了一眼默默,心裏一激靈,對,隻有她,現在這麼多的線索我得不出個結論,其實是缺少一個高速的智能處理器,反正現在這些秘密也根本不需要回避她和高童,找個機會把我的這些經曆對她和盤托出,默默一定能分析出一些我想不到的答案。想到這裏我稍稍有些得意,能夠借用到其他人的腦袋,才是聰明人的最高境界。
計議已定,心裏多少有些輕鬆,不知不覺間我看向默默的眼神變得象是在欣賞一台高配置的電腦,默默一抬頭正和我的目光對碰在一起,把我嚇了一跳,默默的臉一紅,把頭低了下去,我萬分尷尬,心說剛才的眼神一定會被她誤會成下流曖昧之類了。
老林沒在北京,高童還是跟他電話彙報了我們此行的收獲,老林叮囑著讓我們幾個都留在083的總部,他可能再有幾天就回,奇怪的是秦衛國一直也沒露麵,我心想這可能就是大BOSS的範兒,不到了最後一分鍾是不會出現的。
顧光明到了北京就不見蹤影,每天早出晚歸互相打個招呼,其餘時間都和徐媛鬼混去了。我有大頭陪著,默默和高童也都住在083的那棟裝修豪華的宿舍樓裏,人多了不寂寞。一安頓下來,我就急不可耐地厚著臉皮邀默默單獨吃飯,默默卻羞紅著臉推托回絕,我又氣又急,心想這是哪兒跟哪兒啊,不過是讓你幫個忙而已,你是嫦娥哥是豬八戒,哥最多也隻能看著眼饞,我是寧肯娶個母豬,也不敢跟你動太多的歪心思。
要說默默還是聰明人,大概琢磨出了我心裏裝著事兒,第二天中午一起在食堂吃飯時,不動聲色地偷偷塞給我一張票,旁邊的大頭眼睛毒,驚訝地張大了嘴托不住下巴,一定又往歪處想了。我沒敢細看,回到宿舍研究了一陣,終於弄明白是一張音樂會的門票,八百一張……對於人家智商高的人來說,錢根本不是問題。
大頭比我還急,一伸手就搶去了那張門票,費了半天的勁才念了出來:“勃拉姆斯鋼琴音樂會,好家夥,這人是賣什麼的?”
我搔了搔腦袋,“勃……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