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童和老方一起商議起下一步的行動,具體安排的細節我們幾個也不打算提前知道,一個個有些黯然地各自回了房間,默默低垂了頭,看著她楚楚可憐的表情,哥真想把她……算了,你就是想人家也不會答應啊。
三天以後,我們五個在老方的帶領下,分乘了幾輛車,穿過秦嶺奔赴了陝南,一路風塵仆仆地沒有停歇,直接開向死人穀,到了穀口附近人跡就開始罕至,路是天然的土路,長滿了雜草。遠遠看到死人穀的穀口那兩棵高聳入雲般的柏樹,高童讓前麵的車停了,大家下車步行,先察看一下環境。
穀口的風大,我下了車裹緊身上的衣服,深秋的季節放眼都是金黃,眼前兩棵高大的老柏樹卻是不一樣的綠色,一左一右佇立在穀口兩側,象兩個無言的哨兵。老方在那裏流連了一陣,哆裏哆嗦地分給眾人幾支煙,哆裏哆嗦地給自己點上,一直不說一句話,時而繞著老柏樹慢慢轉一圈,再轉一圈,時而輕輕拍拍樹身,抬頭低頭間流露出的眼神讓眾人都暗暗唏噓不已。
照顧著老方的情緒,眾人誰也不去打擾。老方漸漸地調整了過來,當先大步地踏進了山穀,再不回頭,他始終筆直的脊梁被斜陽投射向一側,影子拉得很長,我好象看到那就是活著的張連長。
死人穀名字不好聽,卻是個景致不錯的所在,山穀不算大,幾乎是正南正北的走向,走進穀中一眼就能看到那座1033工程所在的山,並不高大卻孤零零窩在山穀的正中間,平平的山頂倒的確是一個修築雷達站的好地方,方知遠指著這座山說道:“當年的山洞,在朝南的另一側,這幾天上頭調來的武警工程部隊已經開進來了。”
這座無名的山,山體呈現狹長,順過山的一側繞到另一邊,老方指著半山腰稍低一些的位置說道:“那裏就是當年山洞的開口處,我也是這幾天派人調研了才知道,原來的開口已經重新被水泥封死,外表覆上了土石,軍隊檔案上隻寫了按照上級‘不宜開掘,保護性封存’的命令。如果不是你們083這種先斬後奏的特權,省裏和地方軍區聯合特事特批,還不知道要多少層審核才能過關,怕是最後驚動到北京,那樣時間全耽擱了。”
我抬頭向山上望了一眼,能看出一片低矮的植被掩映在四周高大的樹林中間,露出泛著黃色的土,植被都是封了山洞三十幾年後重新長出來的。再繞到山的另一側,一片營地已經駐紮在那裏,老方快走幾步,到了營地入口和一個正迎在前方的中校微笑打招呼,逐一向對方介紹了我們幾個,最後朝著我們說道:“這位是武警部隊的金團長。”
“金慕夏。”金團長點點頭,一一握手寒喧幾句過後,把我們讓進了營地中間的一座軍用帳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