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我整天沉思在自己的世界裏,自從揭開了先知家族的謎題,再回頭去想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格外藏著意料不到的奇詭。心思縝密的默默看出了我有心事,我卻不想吐露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另類的苦惱,這反而引起她更加的好奇,這是女人的天性,你越是企圖遮掩一個東西,就會越激發她的興趣。
默默約我出去的時候,把我嚇了一跳,這妮子不會真看上我了吧?那種臉紅心跳立刻被默默會意,她用鄙夷的眼神象在打量一個叫花子,“走吧,請你吃飯,上午不是還說兩天沒怎麼吃肉了嗎?”
“哦……”我極快地點頭,反正就這麼點兒出息,有吃有喝的就能被領走,更何況美女請吃飯想拒絕我也找不到理由不是?
街頭已經有了初冬蕭索的景象,我和默默鑽進一家火鍋店,幾盤羊肉把我撐的走不動路,連酒錢也省了,真心溜不下去啊。一般來說,這種一二百塊錢的帳單哥還是要搶著付的,下次趕上個一兩千的……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對默默例外,在一起時的開心讓我忘了算計錢的事兒,而且我偶爾也會覺得和她之間的確隻差了一層窗戶紙——捅不破的窗戶紙。
幾句話下來,默默明白我現在這種失去了自我的苦惱是無解的,索性轉了話題東拉西扯起來,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樣子,我心裏時常會覺得感動,一個心思細膩的異性朋友,比大頭和顧光明加起來給我的溫暖還多。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身上的寒意被驅散,我和默默在大街上瞎逛,心情一好看著什麼都新鮮,迎麵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走到身前,用怯生生的眼神看著我,手裏提著個裝滿了鮮花的花籃,我心裏一動,剛要掏出幾塊錢買上我人生中的第一朵玫瑰送給默默,心說她要是不接受我就笑話她小家子氣。小男孩卻指著遠處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那個人想見你。”
遠遠一張望,車好象還不錯,大概是一輛什麼豪車。我心裏同時開始起了撲騰,綁架我換錢不可能,可我身上背著的秘密也許比錢還值錢,正想轉身走掉,那個男孩抹了一把鼻涕,說道:“她說她叫李蕨。”
我現在可以肯定耳中聽到的“李蕨”就是三十三年前那個進入了陝南陵寢的李蕨,腦袋嗡的一聲,一個神秘無比的人物突然亮相在眼前,那種心跳驟然加速的感覺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默默顯得比我鎮定,輕輕一拉我的衣袖,附在我耳邊說道:“咱們往回走。”
小男孩轉身跑開了,遠處那輛車沒有絲毫動靜,就在心裏慢慢平靜下來的那一刻,我忽然開始猶豫,想綁我他們早就下手了,和這個神秘的李蕨見上一麵,也許能幫我找到自身秘密的根源。而且雖然我相信083不會害我,但那種一直被利用而無所適從的感覺讓我有些逆反。
我眼睛盯著那輛車,跟默默說道:“要不你先回去吧,我過去看看。”